里,虽然艰辛,却也快乐,”李三娘接着说道,“因为武大人的原配相里夫人与我母亲同是平陵人氏,所以两家走得亲近,一个在城北,一个在城东,经常往来,互通有无…”
说到这里,李三娘想起什么似的,莞尔一笑,说道:“有时候,为了几张大饼,几碗好汤,两家都相互走动,彼此串门。加之,我和大哥与武家的两兄弟年纪相仿,所以家人之间都很熟识,可是呢,有一天,呵呵…”
柴绍也被妻子逗笑了,连忙问道:“怎么了,有何趣事?”
李三娘在马鞍上笑得弯下了腰,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,回答道:“可是,有一天,武家的二儿子捧着一窝鸟蛋来找我,流着鼻涕说,‘要是你家能搬出来,让我回到城北的老屋去住,我就每天爬上树,给你摸鸟蛋送过来…”
“哈哈,哈哈,”柴绍倚鞍大笑,打趣道,“你应该回答他,‘那你去把城里的鸟蛋都摸下来,全部送到这儿,我们就搬家!’”
夫妻俩儿前俯后仰,乐不可支。
穿街过衢,马蹄噔噔,说笑间,武士彟的府邸已映入眼帘了。
……
拱挑飞檐,石狮威立,匾牌锃亮,扫洒一新。
武士彟领着一群家人,早早地便伫立在大门边,翘首以待,期盼着柴绍夫妇莅临本府。
见十余骑从东市缓缓而来,定睛一看,正是贵客,武士彟连忙大步上前,躬身揖首,大声说道:“工部尚书武士彟拜见霍国公,公主殿下!”
柴绍翻身下马,“腾腾腾”地快步迎上,扶起武士彟,笑道:“今日造访,多有打扰,让武尚书久等了!”
“贵客来访,蓬荜生辉,下官荣幸之至啊!”
“武大人,不必如此客气,”李三娘跟在丈夫后面,揭去羃蘺,走上前来笑道:“撇开皇族不说,若只论辈分,您老儿还是咱们的前辈哩!”
“岂敢,岂敢,” 武士彟连连摇头,腰身前躬,拱手说道,“公主殿下如此说话,真是折煞下官啊!”
说罢,武士彟侧身一让,抬手迎客,“还请二位寒舍安坐,略备粗茶,不成敬意…”
片刻之后,主客入座,话题打开,相谈甚欢。
“前日,在朝堂上,武尚书据理力争,令圣意回转,说实话,当时那个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