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会发光,呵呵,这不,到山南练兵,隐忍时日之后,陛下不是又让秦王谋划反击了吗?”
“你们啊--”李三娘回头看着丈夫,惆怅之中有几分抱怨,伤感之余有些许无奈,叹道,“这官做得大了,想法也就多了。我不明白,没有国,哪有家?朝堂上的勾心斗角,争权夺利,彼此妒忌,能换得天下的清宁太平?能为黎民百姓筑起和合家园?能使我李唐其乐融融,家国如一?”
李三娘连声发问,双眼通红,烛光下,泪光点点,喃喃说道:“‘前事不忘,后事之师’,陏杨天家不合,国祚不长,这是有目共睹之事!废太子杨勇与炀帝之间的明争暗斗,谁人不知?这才过去几年啊,难道这样的事情要再次降临到我李家头上?”
说罢,李三娘低声啜泣,伤心至极。
“哪里会呢,哪里会呢!”柴绍连忙宽慰,话锋一转,笑道,“当日我让孟通送信长安,劝秦王有所避让,免遭他人忌恨,不也正是为了今日的复出?要知道,这次委命秦王谋划反击,那可是陛下金口所授啊,文武百官亲耳所闻!”
李三娘重重地喘了一口气,连连摇头,无可奈何地叹道:“我说不过你,说不过你…对了,”李三娘把头一偏,盯着丈夫问道,“那你在朝堂上是怎么说的?”
“我什么话也没讲。”
“什么话也没讲?!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?”李三娘杏眼圆睁,浓眉高扬,惊诧不已。
……
夜风袭来,呼呼有声,烛火忽明忽暗,人影时短时长。
柴绍没有立即回答妻子的问题,只缓缓起身,抱着双手,踱了两步,回头看着妻子,反问道:“夫人,延州城中的数万将士,你是否还日夜牵挂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嗯,我在朝堂上越是沉默不语,咱们便越有可能重返延州。”
“哦?”李三娘抬头看着丈夫,迷惑不解。
“是这样的,”柴绍倚着石桌,重新坐下,替妻子解惑道,“若我赞同迁都,则延州军马很快便会撤回关中,如此一来,将士们在太和山的浴血拼杀,将付诸东流。今生今世,咱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到延州的牡丹山!”
见妻子点了点头,柴绍继续说道,“若我不赞同迁都,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