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柴绍见状,“咣当”一下把茶碗放到桌上,一把将妻子的手拉过来,凑到鼻尖前仔细端详,口中喃喃说道,“这些事儿本不想给你说,让你平白无故地担惊受怕。”
“元吉怎能…怎能挟公报私?”李三娘怔怔地看着桌面,呆若木鸡,似乎并没有听到丈夫的话语,只在那儿自言自语地说道,“大敌当前,身为军帅,怎能如此,怎能如此啊……”
柴绍用左手捏压着妻子的指尖,右手从桌上的小竹箕中取出一只布条,给妻子包裹牢实了,这才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齐王如此用人,前方战局堪忧啊!”
半晌,李三娘回过神来,杏眼圆睁,盯着丈夫问道:“张达真的与四弟有过结吗?会不会是你记错了?”
柴绍摇摇头,轻叹一声,说道:“当年晋阳起兵后,齐王曾掠地上郡,时任陏军上郡都尉的张达出城力战,大败齐王,令其单骑奔还,甚是狼狈,齐王扬言必报一箭之仇。后来,炀帝被弑于江都,张达便率军降于我朝,授职车骑将军,”柴绍顿了顿,百感交集地说道,“不想此番晋阳告急,朝廷竟将张达配属齐王担任先锋官,而齐王……竟成这亲痛仇快之事!”
李三娘听闻,低下头去,摩挲着指尖的布条,不再言语,脸上阴云密布,青灰一片,不祥之感涌上心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