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唇红齿白,乌发斜髻,小袖紧袍,婀娜有致,冯弇目光与之相碰时,竟看得有些出神,呆呆不动,少女只扭头浅浅地一笑。
“呵呵,冯将军,这就是今日要请你喝酒之人,快请入座吧!”秦蕊儿见状,在一旁咯咯笑道。
宾主落座,老者举杯致敬道:“冯将军侠肝义胆,当日若非将军相救,骆某一家三口已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“途中偶遇,焉能见死不救?”冯弇说罢,与骆老者一饮而尽。
“只是,”冯弇放下酒樽,不解地问道,“只是烽火相接,周围数十里早已坚壁清野,你家三口怎会流落到太和山脚的丛林之中,且老丈背有刀伤,是何缘故呢?”
“哎,一言难尽啊,”骆老者连连摇头,长叹一声,也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樽,看了看面前的一双儿女,伤感地说道:“我在前朝时曾任朔方城的主薄,与梁师都共事多年,彼此熟识,后来我因病致仕,归隐乡里,在太和山北边的老河口安家渡日。孩子他娘死得早,我把他们姐弟俩拉扯大,眼看就要熬到头了,谁知…哎…”骆老者欲言又止,已是老泪朦胧了,女儿连忙上前替他擦拭眼角,老者这才继续说道:“烽火骤起,乡亲们接到官家之令,坚壁清野,都纷纷撤到关中去了,老朽自以为与那梁师都渊源颇深,梁军不敢造次,再说自己一把年纪了,也不想跋涉远徙,谁知…谁知那帮畜生竟然饥不择食,罔顾我是梁王故交,大肆抢掠,连来年的粮种都没有给我留下一粒,我与他们那个带兵的冯姓将军理论时,对方却恼羞成怒,挥刀将我砍伤,若不是莺儿和弟弟宏儿将我合力抬出,在林中遇到冯弇将军,恐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已埋入黄土之中了,唔…唔…”说罢,骆老者伤心不已,低声抽泣。
“阿爹,看您,说好的是请冯将军来饮酒,怎么尽提些悲伤之事呢?”莺儿拉着父亲的手,娇嗔地责备道。
“就是,就是,”骆老者一抹眼角,这才抬起头来,破涕为笑,说道,“听闻冯将军把我们一家三口救入军营,差点受到了霍公大人的责罚,哎,我们真是惭愧之极啊,等我这把老骨头能动弹些了,我们就往关中去,不再连累冯将军。”
“咳,你们是有所不知啊,”秦蕊儿快人快语,说道,“公主殿下已在霍公那儿替你们说情了,还说什么‘比近不亲,无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