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南边的藩障,有朝一日必定会与李唐兵锋相交,逐鹿漠北,与其那时伤筋动骨,不如现在就援助梁师都,牵制李唐,让其不敢恣意妄为!”
“三叔的话,侄儿不敢苟同,”这时,有“小可汗”之称的钵苾
说道,“我们地广万里,控弦百万,对中原的各个势力均形成强大的威慑,任何势力包括李唐,短期之内休想与我们抗衡!他们要想苟且活命,都得仰我鼻息,听我号令,且进贡不断。他们之间相互混战也罢,相互吞噬也罢,我们可作壁上观,正好收取渔人之利。但是…” 钵苾顿了顿,看了看处罗可汗,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叔咄苾,接着说道,“但是,若我们出兵援助其中的任何一方攻伐他方,中原割据势力必然人人自危,甚至抱团取暖,连兵对抗受我可汗援助的那一方。这样一来,与中原交恶,不仅岁贡不入,还要耗费人力财物去应付南边的战事,可谓所失大亦!”
这时,处罗可汗的儿子、刚满二十岁的奥射设撅了撅嘴,在旁边插话道:“堂兄说的对,没有了中原的进贡,我们的茶叶、丝绸和瓷器从哪里来呢?”
处罗可汗瞪了儿子一眼,没有说话。
处罗可汗的四弟步利设,捻着下颌辫成小辫的胡须,接过话来说道:“钵苾侄儿的话有道理。如果南边不宁静,咱们西边的吐谷浑和东边的契丹也不会那么老实的。这些部族虽然表面臣服于我们,但是内心是不情愿的,他们会利用一切机会摆脱我们。前年,契丹进贡羊马不及时,被我们的铁骑教训了一番,现在表面恭顺,其实心怀怨恨;去年,我们向吐谷浑征兵,他们的首领慕容伏允推三推四,不是我们大军压境,他也不会低头。所以,这些部族其实早就蠢蠢欲动了,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脱离我邦。”
处罗可汗的五弟欲谷设听闻,伸出肥胖的双手,将臃肿的身体压在面前的案几上,说道:“只是,朔方的梁师都对咱们向来恭敬,是南边诸侯中最忠诚的一个,他既然诚心诚意地来恳求我们,如果断然拒绝,似乎不妥啊,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安抚他呢?”
年轻的奥射设白眼一翻,不屑地说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,不要梁师都此番送来的几十箱财物就行了啊!”
“你不要再说话了,听听叔父们怎么讲,”处罗可汗瞟了儿子一眼,说道,“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