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好玩儿。原来，姐姐你已经发现我了呀。”
秦然一边说着，一边摘下口罩。
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，恍然间让秦安想到了小时候，两个人在家里玩捉迷藏的情景。
可是，看着面前这个面带笑意，却透着一股怪异的阴鸷的秦然，秦安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，面对她这个已经彻底变得陌生而可怕的妹妹。
“你到底还想干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干什么。我就只是想知道，姐姐，你看到程渊哥哥躺在那里的时候，是什么样的心情？你难道还没发现，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才会发生的吗？”
“......”
秦然的话，让秦安陷入了一阵沉默。
虽然这些事情，并不是秦安愿意看到的，可她无法否认，确实是因为她而引起的。
就在刚才，医生进来之前，秦安心里其实也正在想着，是不是自己的存在，真的给身边的人带来了那么多的祸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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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你离开程渊哥哥吧，别再害他了。”
见秦安一直不说话，秦然又一次开口。
而这一次，秦然不再是玩笑的语气，而是带着几分沉重的郑重。
秦安有些诧异地侧目，刚好对上了秦然的眼神。那双眼睛里此时没有愤怒和锐利，只剩下哀求。
“姐姐，就算我不能和程渊哥哥在一起，可我至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。而你呢？程渊哥哥为了你，现在躺在那里都不知道还会不会醒过来了，这真的是你愿意看到的局面吗？”
“我......我怎么可能......”
“姐姐，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？那些你所谓的，每一个你在乎的人，都被你害得体无完肤了。当初你说你最在乎的人就是我，可然后呢？为了救你，我的腿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。还有爸爸，他也那样不明不白地就离开了我们，如果你当时没有任性离开沛城的话，他怎么会遇到那种事......”
秦然不打断给秦安任何开口的机会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，紧锁着眉头盯着她，一字一句地说着。
“......现在，程渊哥哥又为了救你，躺在那里生死不明。姐姐，你心里难道真的不会感到愧疚吗？”
愧疚。
听到秦然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，秦安的眉间紧蹙了一下。
就是“愧疚”这两个字，陪着秦安走过了六年的时间。从秦然的腿受伤开始，一直到现在。
就算现在秦然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，就算那天晚上她已经和秦然说过“互不相欠”了，可其实秦安心里的那份愧疚，却还是一直都没有完全消失。
“这些事情，都不是我的本意......我从来都没有想过，要害你们......”
“可我们就是因为你才受到伤害的啊！”
秦然再一次厉声打断了秦安的话。
她的语气里带着哭腔和几分埋怨，眼眶里好像又湾起了满满的泪水。
秦安看着秦然的这副模样，想到躺在加护病房里的程渊，心里一阵一阵刺痛着，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小然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也对不起程渊。”秦安徐徐开口，却是无谓的道歉。
秦然的眼泪就在听到她的道歉的瞬间，从眼眶里落了下来，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。
“姐姐，我不要你的道歉，我只想求你，离开程渊哥哥吧。我已经不奢望和他在一起了，可我希望他能够好好地活着。所以我求你了，别再靠近他了，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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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然哭着央求着秦安，可她的那些话，却始终无法让秦安割舍掉心里的情感、
就算秦安没有办法否认，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，但秦安也没有办法相信，这种所谓的命运。
“小然，我也许从来没有跟你说过，我有多爱程渊......我对他的感情，不会比你对他的少。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，真的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局面。但我还是想留在程渊身边，照顾他，等他脱离危险，等他醒过来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是不是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，可我也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命运。我保证，我一定不会再让程渊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只要这件事情结束，等他醒来之后，我相信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秦安叹了口气，一字一句地对着秦然说到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，自己有一天，能够这样坦然地向秦然坦白自己对程渊的感情。
可是现在，秦安还是做到了。
然而，在听到秦安的一番话之后，秦然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阴郁起来。
她抬起一双哭红了的眼睛，看着秦安，再次开口说到：
“姐姐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去祸害你身边的人呢？你说你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命运？哦，对了，有一件事情，你大概还不知道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