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边的画报，让程渊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，他和秦安两人在别墅吃的那一顿加了料的烛光晚餐。
按照平时的习惯，程渊隐约记得，严青媛好像是不吃肉食的，可昨晚的桌上，却准备了两份牛扒。
显然，那一桌子的食物，并不是严青媛亲手准备的。
另外，之前严青媛每一次接近程渊的时候，似乎都抓准了他的喜好，送的都是烈性酒。而昨天桌上却开了一支红酒，还是直接从他的酒架上取的，如果单解释成为了迎合气氛的话，未免也有些太过牵强了。
掺杂了这些种种不合理的细节，怪不得从昨晚开始，程渊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，冷声开口：“白秘书，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别墅去，更别随便动我的酒。”
听到程渊的话，白秘书放在方向盘上的一双手，显然不自觉地有些微微发颤，但他还是直接承认到：
“程总，很抱歉，是程董她吩咐我们......”
“我知道，如果不是她安排的，你们也没那个胆子。”程渊打断了白秘书的辩解，话语里带着几分戾气，“但是，我不管是谁的安排，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，后果自负。”
“是......我知道了。真的很抱歉。”
看似摸到了真相，可程渊还是没有解开他心底的疑惑。
以程美琳那样挑剔的眼光，连翰升秦家的女儿，都有些瞧不上眼，又怎么可能，把严青媛那样的破布，往程渊的床上送......
-
不久之后，车子停在了金沛银行的地下停车场。
在客户经理的引领下，程渊很快来到了银行的保险箱室。
照着钥匙上的数字，他找到了位于角落的一个箱格，打开柜门，其中端正地放置着一个文件袋。
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，正面封皮上，有一个碳素笔迹写着一个日期——“2018.6.9”。
程渊回想了一阵，这个时间，应该是秦明翰心脏病发去世的一个月前，而那个时候，秦安还在苏市。
他没有直接拆开文件袋，而是原封不动地带着它离开了银行。
车子才刚刚驶出银行的停车场，程渊便开口对白秘书说到：
“白秘书，没什么事情的话，你先回公司吧，我还要去一趟别的地方。”
被人毫不婉转地驱逐，白秘书脸上显然露出了有些犹豫的神色，但是碍于身份，他只能怏怏下车。
看着白秘书的身影消失在街口，程渊才小心翼翼地，打开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......
-
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文件，还有一个金色的u盘。
程渊锁好车门，仔细地翻阅过那些文件每一页的内容，又将u盘插上随身的笔记本电脑，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浏览过一遍。
直到确认了自己想要的东西，确实都在这里，程渊才长舒了一口气，如释重负。
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秦安的号码，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。
“安安，你在哪里？”
“我在公司呢，怎么了吗？”
“没事，我就是想你了。你在公司等我一会儿，我给你准备了，一份礼物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