谑地说:“你说吧,现在怎么办?”
姬玉落噎了一下,她适才行事时确实没想到这一遭,这些深宅里的女子,看着心眼多,但实则胆儿比芝麻还小。
但霍显也不是真无处可去了,不是还有盛兰心么,跟她这儿装什么可怜呢。
望着霍显古怪的神情,姬玉落避开眼,而后一本正经道:“叶琳琅是从宫里出来的,原本也是司礼监放出来的人,这两年虽与宫里断了联系,但这人不安分,你最好多防着她点。”
霍显“嗯”了声,将姬玉落抱了个满怀,下巴搁在她肩上,闻着她身上皂角的清香,说:“她要不是赵庸的放出来的人,早该丢进乱葬岗了。”
说罢,他乐道:“姬玉落,你怎么……”
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,姬玉落推了他一下,没推开,就听霍显偏过头,在她耳畔轻声说:“你怎么这么可爱。”
他说罢,闷声笑起来。
姬玉落一怔,忽然剧烈挣扎起来,霍显边笑边摁住她,这人力气真的好大,她手上动弹不得,干脆往抬腿踹了一脚,正正在他那玄色衣袍上踩出个白印。
“嘶。”霍显道:“你急什么,你这是恼羞成怒。”
“我有什么可恼的?”姬玉落刚洗净的身子,被他抱得出了汗,她推开他,道:“走开。”
“主子!”南月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断,他背着身子,一脸正色道:“大理寺和刑部的人进了宫,联合宣平侯要拿赵庸,东厂的人已经将东直门围了。”
霍显站直了身体,眉宇间的慵懒戏谑尽数褪去,仿佛一瞬间从少年变成了稳重的凶兽,他理了理姬玉落被蹭乱的领口,说:“慌什么,集合锦衣卫,东厂有难,寡不敌众,咱们去凑个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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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直门外,朱雀玄武,东厂禁军鳞次栉比,将宫门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,双方像是凝固的雕像,动也不动,此时随便来个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一场大战。
黑夜庄严而肃穆,给所有士兵脸上都蒙上了一层壮烈的色彩。
然而就在这时,长街上忽然响起踏踏马蹄,东厂和金吾卫脸色一变,皆如受惊之兔,拔刀相向,以为是对方派来的增援。
待到那身影冲出白雾,勒马于宫门前,紧张的就只剩金吾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