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擅解毒,早些年曾受了锦衣卫恩惠,欠了霍显一条命,若赵庸这味蛊毒可解,恐怕也只有她能为之一试了。”
说罢,她露出些欣慰道:“依师太这回所言,这解药的配方,她颇有些头绪了。”
姬玉落略有些惊诧,静尘师太?
当初她假冒姬玉瑶时,曾接手了姬玉瑶那两箱子杂物,其中便有几本医书,都是那位叫静尘的师太所赠,姬玉瑶也算是她半个徒弟。
但后来她随林婵去承愿寺上香时,她担心与熟知姬玉瑶之人相处愈多,暴露的风险也就愈高,毕竟当时在顺利嫁到霍府来之前,她不想惹太多麻烦,故而也没去拜见过静尘。
没想到替霍显解毒之人会是她。
姬玉落点头收下,说:“他这会儿应该在镇抚司,我一会儿便亲自送去。”
盛兰心谢过,便起身要走。
姬玉落忽而叫住她,道:“听闻沈家早年与东宫有过婚约,想必你也知晓了催雪楼背后之人是谁,你……若想见他,我可以安排。”
盛兰心玲珑心思,怎听不出姬玉落话里的试探之意。
长孙与霍显到底不是一路人,既然长孙没死,她这个未婚妻会不会生出异心呢?
她低头失笑。
盛兰心笑起来犹如一捧甘甜清泉,实在好看,姬玉落都忍不住为之动容,只听她道:“物是人非,不必多见。”
长孙殿下那样的人,年少时没有哪个姑娘会不为其倾心,盛兰心确实自小就仰慕他。
可说实在话,这么多年朝不保夕的日子,那点情愫也早就淡得足以忽略了,而今听闻他音讯,久逢故人的欣喜之余,更多是怅然和惋惜。
何况……
盛兰心敛眸,道:“有劳玉落小姐费心了。”
姬玉落微微颔首,“那太可惜了……我听说沈家原还有位大公子?”
盛兰心沉默,垂眸道:“家兄早在当年亡故了。”
她说罢,福身离开。
背影都显得有些哀伤。
姬玉落看着那抹裙摆走远,至消失不见。
盛兰心,沈兰心……
她忽然想起那不着调的沈青鲤来。
好似不止一次从谢宿白口中听到“兰序”二字,她原以为是字,看来并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