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对着男人宽厚的背脊,霍显觉得体内暖和起来。
过了约莫一刻钟,他便觉得好受多了。
忽然,“霍显。”
身后的声音传来,霍显受限地侧了下头,就听姬玉落边运功边说,语气很平稳:“我生母病死那年,我找来了姬府,姬崇望要林婵把我带到京外的庄子养着,林婵在半路卖了我,那时被关在地下暗牢里有很多姑娘,关了多久不记得了,只记得那个地方不见光,阴湿腐臭,令人作呕。”
霍显一怔,反应过来姬玉落是在回答他之前问的问题。
姬玉落收了手,霍显也转了回去,脸上没有同情,他伸手遮住姬玉落的眼,问:“平日熄了灯,也会不适?”
他夜里倒是没看出来她有哪里不对劲。
姬玉落道:“不会,情境不同。”
霍显“哦”了声应下,却没松手,说:“你突然这么实诚,这让我……很难办。”
姬玉落不动,霍显也一时停住。
风吹动床幔,沙沙地响。
霍显问:“我这会儿亲你,你会咬我吗?”
姬玉落: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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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,霍显得为中毒一事向赵庸解释,是故早早进了宫,姬玉落醒来时倒吸一口气,她碰了碰被磕破的下唇,起身收拾一番,往西院去。
甫一出门,便看到朝露抱着剑在阳光下细细端看,满脸愁容,见姬玉落来,她甚是不平道:“小姐,我的剑缺了个豁口。”
姬玉落想到半夜还听见的刀剑声,“南月?”
朝露连点两下头,说南月的刀比她的剑还轻,然而还比她锋利,是难得的宝刀,不是凡物。
她说时口吻有些酸,姬玉落却爱莫能助,南月那刀她见过,不是普通兵器铺子能打造的,恐怕是霍显从哪给他搜刮来的,是以她只能怜爱地摸了摸朝露的头,“去找碧梧吧。”
朝露委屈:“好吧。”
哄走朝露后,姬玉落独自去往西院。
盛兰心有自己的独立院子,她正在庭院里作画,画的是一幅泼墨图,图上是月影荷塘,飘动的芦苇丛里依稀见三个对酒当歌的人影。
对姬玉落的来访,她甚是意外,目光掠过她的受伤的唇,道:“夫人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