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伺候添茶,看着姬玉落愈发慵懒的脸色,说:“小姐近来与霍显相处甚为融洽。”
姬玉落“嗯”了声,将最后一个蟹黄包子分给眼巴巴的朝露,说:“日后在京中,免不得还有许多借势的时候。”
红霜道:“可锦衣卫狡诈,霍显尤甚,他的话未必能全信,与虎谋皮,焉有其利,小姐还是趁早打算才好,时下京中险难重重,咱们不如暂时撤离,来日——”
话未尽,姬玉落蓦地扭头看过来,红霜当即垂头,“属下多嘴了。”
姬玉落没说什么,淡淡道:“我有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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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霍显推开书房的门,篱阳紧跟而上。
篱阳腰间还佩这刀,风尘仆仆,想来是直接从镇抚司赶来,他脸色难看道:“齐大夫那边来话了,这风寒来势汹汹,清河坊一带得病的人愈发多,且反反复复,实在古怪。只眼下才不过几日,看症状还无法断定结果,可根据经验,只怕万一,他让主子早做准备。”
霍显没说话,房里也没点灯,他整个人隐匿在暗里,只能看到锋利的轮廓,似乎是陷入一种并不愉快的沉思,过了许久才低沉地说:“此事不能声张,若不是疫病,平白引起恐慌,若是疫病,就更不能泄露风声了。你带人去把清河坊一带围起来,不许进也不许出,就说缉拿命犯,违者斩!”
篱阳心下一震,忙应下是。
又听霍显道:“清河坊鱼龙混杂,若真是疫病,恐怕已经传开了,把人都给我放出去,盯紧了,盯死了!如有病症怪异的,统统以锦衣卫办案为由丢进诏狱里,隔开观察。还有,药材的事如何了?”
篱阳道:“城里所有药铺搜罗了一番,统共也没有多少,若真是疫病,那远远不够,于是属下派人去了临城,可锦衣卫的人到时,已经有人在暗地里分次收购药材了,只是再往下探查,却又毫无线索。”
话说到这里,篱阳也能察觉出个中不对,他沉思道:“主子,若真是……是不是有人暗中搞鬼。”
风寒的爆发地在清河坊,那一带青楼楚馆、赌场酒肆林立,来往之人数不胜数,是城内人流最大的地界,不知是不是他多心,实在太巧了。
且此时还有人悄无声息收购药材,若非提前察觉,只怕疫病到来的那一刻,要被打得措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