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话问的是傲枝,傲枝正要开口,谢宿白就兀自接了话,“还是老样子,仔细养着,没什么大碍。”
他把那杯茶推到姬玉落面前,又将沈青鲤那杯凉了的拿远,姬玉落颔首应了声,“主上留在京中可有要事?今日寻我,是要我做什么?”
这时傲枝才捧上一个紫木匣子,笑着说:“玉落小姐是忘了自己的生辰了。”
姬玉落一怔。
腊月廿六,今日确实是她生辰。
其实每年生辰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,她不喜热闹,更不会大摆什么宴席,但谢宿白会给她准备生辰礼物,比如那支她用的很趁手的簪子,可惜落在了霍显手里。
姬玉落打开匣子,里头赫然躺着一枚银戒,样式简单,上面只坠着半颗打磨圆润的青玉,戴在手里也不至于引人注目。旋开青玉,便露出锋利的钢针。
是一件小巧精致的武器。
谢宿白看她眼里流出的兴致,不由自主地展开眉宇,道:“喜欢吗?”
姬玉落不掩饰欣喜,点头说:“很合手,多谢主上。”
谢宿白道:“虽是我画的图纸,但却是叔父亲手给你打的,你要谢,也要回去谢他。”
姬玉落顿了顿,诧异道:“师父?”
谢宿白的叔父谢峭,正是姬玉落的师父。
其实她并不觉得谢峭与谢宿白像亲叔侄,他二人从容貌到气质,没有半分相像。老头长得五大三粗,言语举止都透着三分散漫野性,更不讲究什么坐立有姿,也不会像谢宿白这样讲究,即使行动不便,只能坐在椅上他也仪态端庄。
若说谢宿白像是世家里养出来的贵公子,谢峭则更似一个江湖中人。
可他却偏不管楼内庶务,平日像闲云野鹤,只倒腾他那一亩三分的竹林。
姬玉落这身功夫,就是在他的竹林里学成的。
其实当年姬玉落并不愿意跟着谢峭习武,她在催雪楼初醒时,对谁都很防备,可谢峭说她根骨奇佳,最适合承他的功法。
姬玉落不肯,谢峭软磨硬泡未果,气得叉腰“嘿”了声,将她关进了黑屋,又整了几只活鼠,那阴暗潮湿的地方太像千芳阁的地牢了,姬玉落吓得直拍门,却听门外谢宿白与谢峭说话:
谢宿白道:“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