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后——”
“谨言慎行。”
谨言慎行,这几乎是姬崇望的座右铭。
尽管这么多年来,姬崇望可以说是平步青云,但许是因寒门出身,他对地位名声向来格外爱重,说话做事皆讲究规矩,绝不轻易授人把柄,对府里人也同样要求甚严,尤其是膝下的儿女。也正因如此,他的名声确实经营良好。
而姬玉瑶,大概就是坏了他那锅粥的老鼠屎。
她配合地红了眼,“可我与霍大人根本就——”
“如今你与霍显真也好假也罢,圣旨已下,由不得你选,也由不得我选!”姬崇望厉声打断她,深吸一口气,才恢复冷静道:“你只需本本分分的,在闺中准备成亲事宜,别再惹出事端。”
姬玉瑶像是被他唬住,怯怯地说:“女儿知道了……女儿,谨记父亲教诲。”
见她这般唯唯诺诺,姬崇望动了动唇,剩下几句训诫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他不是个慈父,对儿女素不亲近,也鲜少插手后宅琐事,但不代表他一无所知。姬玉瑶自幼在府里是如何受人轻慢,又是怎么被逼得只能去承愿寺躲清静,你当他真不知?
他当然知道,他不过是不在意罢了。
毕竟谁家后院没点糟心事,只要不闹到外人面前,只要不损了姬家的体面,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因此他虽与长女相处甚少,但却还算了解她的脾性,胆小软和,沉闷得很,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吭声,只会一个劲儿往后缩。
面团似的,毫无棱角。
这样的性子,恐怕给她一百个胆子,她也不敢做出那种出阁的事来。
姬崇望闭了闭眼,当初乍听承愿寺一事时他确实很恼,但后来也想明白,这事儿十有八九,是被算计了。
思及此,再看长女时,姬崇望的脸色多少有些复杂的怅然。
只见一阵凉风吹来,姬玉瑶掩唇咳了两声,身形单薄得像是一阵风就要刮跑,姬崇望口吻难得缓了缓,摆手道:“行了,回屋去吧,不必再呆在静思堂了。”
姬玉瑶忙应下是。
临了,姬崇望又说:“你母亲在气头上,那日说话重了些,你也别怪她。”
姬玉瑶当即摇头道:“是玉瑶牵连了姬家,又怎敢怪罪母亲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