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渊哥哥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？要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，一定要及时跟医生说......”
这句话听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妥，可这个称呼，却让程渊心头“咯噔”一下。
秦安是从来不会这样叫他的。会这样称呼程渊的，只有一个人。
可是......
程渊皱着眉头，看着站在面前这个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女人。
她的容貌和声音，是秦安的；身上穿的衣服，亦是秦安的；最重要的是，她拥有一双可以站立的腿。
如果是秦然的话，她又怎么可能站起来呢？
这个疑惑纠缠在程渊的脑海里，让他的眉间皱得更深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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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程渊越发皱紧的眉头，秦然心里也顿时紧张起来。
她这才猛地反应过来，自己方才似乎因为太过喜悦的心情，一时激动叫错了称呼，于是急忙改口又道：
“程渊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为什么眉头皱得那么紧？”
“可能只是刚醒过来，还有点不适应吧。我昏迷了多久？”
程渊说话的时候，声音已经比刚才正常了一些，语气里没有露出什么异样，眉间的罅隙也瞬间消失了。
秦然这才松了一口气，急忙应到：
“已经一个月了。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这样一直睡下去，幸好，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一个月......
程渊这才知道，原来自己已经昏睡了这么久，怪不得身体都那么僵硬。
“安安，能给我倒杯水吗？”程渊不动声色道。
“当然。”
秦然听到他的话，没有任何犹豫，直接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。
可程渊却没有伸手去接，而是转而说到：
“我手上还没有力气，你能不能扶我起来？”
秦然当然不会拒绝，伏下身便去搀扶程渊。
而就在她靠近程渊的时候，程渊却瞥眼看向了她的颈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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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白皙。
落在程渊眼里的，并不是他预料之中的那颗小痣，而是一片光滑的皮肤。
可是，程渊却并没有因为这样就相信了面前的人的身份。
他坐起身来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，然后又开口道：
“安安，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在这里照顾我吗？然然呢？她有没有来过？”
“她......你突然问她干嘛？”听到程渊突然的发问，秦然明显有些紧张起来，神情闪烁。
她的这个反应，越发坚定了程渊心里的猜测，他又继续追问到：
“怎么了？为什么我说到然然，你好像有点紧张？”
“我、我没有啊......小然她、她回加拿大去了。”
秦然嘴上说着并不紧张，可说话时的停顿却出卖了自己的情绪。
程渊眼里闪过一丝凌厉，随即侧过头对着身边的医生嘱咐了几句。
医生在听到程渊的话之后，便立即带着护士和护工离开了病房。
不过几分钟的时间，病房里便又只剩下了程渊和秦然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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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你别装了，你和安安，我一眼就能分得出来。”
程渊没有留给秦然任何狡辩的余地，直接开口，揭穿了她的身份。
秦然心头一紧，看着坐在床上的程渊，不甘心地问到：
“为什么？明明我已经把头发剪短了，那颗痣我也祛掉了，为什么你还是能认得出我不是她？我跟她长得明明就是一模一样！”
“因为她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，不是任何人可以代替的。”程渊厉声道。
“呵......好一个独一无二。”
听到程渊的话，秦然一声冷嘲。她颓然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，低声喃喃：
“看来，我最终还是争不过她啊。”
“秦然，你的腿是什么时候恢复的？我妈的事情，是不是做的？”
程渊没有打算给秦然喘息的机会，皱起眉头再一次追问到。
事已至此，秦然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，直截了当地承认道：
“是，全是我做的，包括绑架秦安，也是我让严青媛这么干的。她的那支枪，还是我花钱托人买来的。可惜，那个窝囊废，没能把秦安给杀了。”
秦然说话的时候，脸上没有半点犹豫，反而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。
她的话落在程渊的耳中，让程渊不禁一阵恶寒。
可是，现在程渊根本没有心思去训斥她的对错，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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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然，安安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你问我？呵......程渊，本来我已经退让到，可以忍受你把我当成是她，一辈子做她的替身，只想要和你在一起。可是，现在你连这个念想都不愿意留给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