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，我刚才去楼下前台问过了。阿季她的房间，几天之前就已经退掉了。”
程飒带回来的这个消息，秦安其实并不意外。
余季既然已经选择离开，自然不会再住在这里。
可是，当秦安听到程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她的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。
“是吗......那就随她去吧。”
秦安说话的时候，语气很平淡，没有带上太多的情绪。
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，她便起身往露台走了过去，脸上神情中的怅然若失，却是掩饰不住的。
这样的神情亦落在了程飒的眼里。
他本想跟上前去，却瞥见了还放在桌上的两张房卡，这才知道秦安方才为什么会坐在那里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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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安，事情真的严重到无法挽回了吗？”
程飒走到露台上，与秦安并肩而立。
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，看起来这一次是真的不想再让秦安逃避这个问题了。
秦安眉头紧锁，看着远处林立的高楼，没有再敷衍过去，而是反问道：
“阿飒，认识我们这么久了，你应该也很清楚，我跟禾子的性格吧。你觉得我跟她，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吵架吗？”
“所以......这次的事情......”
“这次的事情，我很难去跟你解释清楚，而且......我也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。所以，阿飒，你可以不要再问了吗？”
秦安打断了程飒的话，直截了当道。
听到秦安如是说，程飒便也打消了方才想要开口追问的念头，转而说道：
“不管怎么说，我觉得任何事情都会有转圜的余地，难道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再联系了吗？”
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是一次性的。坏了以后，是没有办法再修补起来的。更何况这一次，我跟禾子之间，已经不可能再有修补的机会了。”
秦安摇了摇头，苦笑着说道。
就在余季离开医院的那天晚上，秦安就已经问过自己了。
究竟还可不可以，再和余季回到从前那样？
可是，秦安最终也没有办法接受，自己每天面对着的最好的朋友，曾经却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。
秦安曾猜想过，余季在看到秦安摔碎了玉佩之后，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？
在这么多年里，把这些埋怨自己藏在心里，这样的滋味，一定很难受吧。
所以，与其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勉强把这份友情缝合起来，还不如天涯路远，各自安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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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秦安那样的回答之后，程飒也没有再开口，就那样静静地待在她身边。
虽然这件事情本身和程飒没有什么关系，可他却总觉得很心疼秦安。
尽管程飒和秦安认识的时间并不长，但他对她的了解，并不比任何人少。
秦安的身边，一直以来只有余季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。
现在程渊躺在病床上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，而余季又这样离开了，如果几天之后程飒再......
“阿飒，你是不是过几天就该回学校去了？”
秦安的话，打断了程飒的思绪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这件事我应该还没有跟你们说过才对......”
“有一天偶然听到你打电话的时候，说想要推迟几天再走，所以我猜，应该是假期快要结束了吧？”
秦安说话的时候，脸上已经没有太多的情绪了。
可这一次，心里五味陈杂的人，却换成了程飒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