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那为什么你回国之后，还是继续和秦家交往？”
程美琳说完那些往事之后，便一直看着被子发呆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听到程渊的声音之后，她才回过神来，侧过头眼神空洞地看了一眼程渊，苦涩地笑了笑，应到：
“我一直担心，秦明翰在你外公的公司工作，会对你外公不利。所以后来，我跟alex结婚之后，便马上把家里人接到了英国居住。
“当时我本想尽快回到国内，打理你外公的公司，可没过多久，公司竟然因为周转不灵而破产了。
“虽然你外公一直告诉我说，从他还在国内的时候，公司的情况就一直不太乐观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，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，和秦明翰无关。
“可是，在我家的公司破产之后不久，秦明翰的公司便成立了，而且在短时间内完全吸走了你外公公司的老客户。这件事情，要说只是巧合的话，未免......也太过巧合了吧。”
程美琳话里的意思很明显。
程家的公司刚破产不久，秦明翰便成立了自己的公司，继续联络了之前的老客户。
按照当时秦家的情况来说，秦明翰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，他注册公司的钱，十有八九，正是从程家的公司里动了手脚的。
“所以，你回国之后，一直想要报复他？”
理清了所有的事情，程渊皱著眉头，语气沉重地开口问到。
程美琳没有回避这个问题，而是点头应道：
“对，我就是想要报复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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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明翰一直以为，我始终被蒙在鼓里，什么都不知道。我回国之后，也从来都没有露出过端倪。为了让他相信我的处境，我还以a.s集团发展为由，向他借过两次钱。
“大概是因为他自己心里也有愧疚吧。我每次开口，他都很大方。可这些钱，本来就是我们程家的，又凭什么，要给他用来做人情，还要让我对他感恩戴德呢？真是笑话。”
说到这里，程美琳冷笑一声，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，“咚”地一声重重放下，才又道：
“我这么多年，处心积虑，就是要让他把欠我程家的那些，都还回来。包括他用我程家的钱发展的翰升集团，还有......我对他付出的那些感情。”
说出这些话的时候，程美琳的脸上透着一股阴鸷狠戾。
看着这样的程美琳，程渊心里不禁一颤，眉间也皱得更紧了一些。
其实，在程渊的记忆里，程美琳从前也曾是一个温柔似水的母亲。
她的改变，全都是发生在程渊的父亲遇到了那次空难去世之后。
程渊还记得，那一年母子两人在家里准备圣诞节的晚餐的时候，突然接到了电话，说他的父亲乘坐的航班出了事故，坠毁在南部的一个小岛上。
等程美琳赶到警局的时候，警方已经将尸体找到了。
程渊当时不过12岁，遇到这样的事情，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程美琳死死地拉住一直要往父亲的尸骨上扑过去的程渊，眼泪从眼眶不断地滚落下来，浸湿了她怀里的程渊的衣襟。
从那以后，程美琳就变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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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程渊心里正思绪间，程美琳的声音，突然又在他的耳边响起。
而这一次，她的语气里不再有哽咽和失落，只剩下满满的怨恨：
“可惜，肖晓那个贱人死得太早，没能等我回来收拾她。不过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