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，a.s大厦。
程渊手里攥着那张红色的请柬，本来做得十分别致的一张请柬，现在已经被人攥得不成样子。
他遏制不住心里的怒意，随手抓起桌山的水杯，猛地往门口的方向砸了过去。
“啊！”
落进耳中的，不是意料之中的玻璃破碎的声响，而是一声女人的惊叫。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程渊带着几分期待抬起头看过去。
可惜，映入眼中的不是他想见到的那个人，而是坐在金属轮椅上的秦然。
刚才被程渊扔出去的那个杯子，正巧落在了秦然怀里手包上。
幸好没有砸伤她，不过却把人着实吓了一跳。
“程渊哥哥......你、你这是在做什么呢？”
受了惊吓的秦然，眼角又挂上了两滴眼泪，楚楚可怜地开口对人说到。
在她回到沛城之后，几乎程渊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，她的脸上总有几颗泪迹。
这样的矫揉造作，让心情本来就很差的程渊，越发有些不耐烦起来，说话的语气也不甚柔和：
“抱歉，然然。我没有注意到你进来。”
这一声道歉显然十分敷衍，但秦然今天似乎心情不错，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他计较。
“没关系啦，我知道程渊哥哥当然不是故意的。不过，程渊哥哥，今天是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？不如，说给我听听呀，说不定，我能帮你分忧呢？”
“没什么事。”
程渊嘴上如是说着，一边打开抽屉，把那张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请柬随手丢了进去。
这个动作并没有逃过秦然的眼睛。
她移动着轮椅，朝着程渊的方向过去，柔声开口：
“对了，程渊哥哥，姐姐她昨天搬回家里来住了呢。”
“噢，是吗。”
明明是疑问的话语，却并没有任何好奇的语气，倒更明显是随口的敷衍。
秦然自然听得出来，程渊并没有什么心思和她闲话家常，但她还是不依不饶道：
“对啊，而且，姐姐告诉我，她下个月就要和徐文奕结婚了呢。就是她以前的那个未婚夫呀，我听说他们之前好像闹一些不愉快，不过最近......”
“别说了，我不想听。”
程渊打断了秦然的话，他的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悦。
不过，这正是秦然想要的效果。
她没有遂了程渊的心意，而是接着开口说到：
“程渊哥哥，是不是因为姐姐要结婚了，所以你不开心了？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欢姐姐，但是......姐姐心里，最喜欢的人，也许还是徐文奕吧。毕竟，他们之前都在一起过两年多了......”
不得不说，秦然的这番话，确实成功地让程渊心里的怒火越燃越烈。
他几乎已经没有办法用自己的理智去思考，满脑子都在回响着秦然的那一句：
“她最喜欢的人，还是徐文奕吧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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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！”
猝不及防地一声。
秦然猛地循着声音看过去，只见程渊借着怒气，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。
白色的墙壁上，留下了点点斑驳的血迹，触目惊心。
秦然急忙移动轮椅过去，小心翼翼地拉起程渊的左手。
他的手指骨节，几处都已经擦破了，伤口处溢出红色的血渍。
“程渊哥哥，你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呢？姐姐她有她的选择，可是......你还有我啊......”秦然眼含泪花，徐徐说着。
然而，程渊此时显然是没有心思听她絮絮叨叨的。
手上的疼痛感让他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。他侧过头看向窗外，心里生出了一些猜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