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在其他地方订好了位置，再说，现在过去那边，估计已经没有位置了。”
程渊皱着眉头犹豫了一阵，才婉转拒绝了秦然的要求。
秦然听得出来他话语里的意思，但她显然并不想就这样放弃，还是坚持到：
“怎么会呢？程渊哥哥，你不是那里的老板吗？大不了就包场好了呀。”
“那个餐厅，我只为安安一个人包场。”
这句话，顿时让车里的气氛僵到了极点。
秦然心知程渊喜欢秦安，亦听得出来，他不想带自己去那个餐厅。
可是，秦然确实怎么都没有想到，程渊会这样直白地在她面前强调着秦安的重要性。
“程渊哥哥，你对姐姐......可真好。”
她说话的语气里并无异样，只是带着羡慕和沮丧，可在程渊视线未及的地方，秦然的眼神里，却透着一股骇人的狠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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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咚。”
傍晚，余季正带着耳机在屋里看书，她的房间门，却被人突然敲响了。
“余医生，是我，秦然。我可以跟你聊聊吗？”
听到秦然的声音，余季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安。
这几天里，除了第一天把电话卡交给秦然的时候，两个人有过一段短暂的对话，在此之后，余季就像是这个房子里一个透明人一样，再也没有在秦然的面前出现过。
而眼下，秦然却主动找上了她。
余季直接走到门口，打开房门。
秦然正拄着拐杖倚在门前的栏杆边，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一层汗珠，显然，上楼来到余季的房间门口，对秦然来说，确实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。
“有什么事情，你在楼下叫我一声就好了，何必自己费劲上楼来。”
余季一边说着，一边皱着眉头将秦然搀扶进自己的房间里，将她放在椅子上，又替她收好了一副拐杖。
秦然不动声色地看着余季的动作，眼里有些难以捉摸的情绪。
直到余季倒了两杯水，在她面前坐下身来，秦然才缓缓开口说到：
“今天打扰余医生，是想问一问，我姐姐她，究竟去了哪里？”
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”
“之前余医生告诉我，因为我的突然出现，姐姐为了避免‘死而复生’引人注目，不得不先藏起来，但是余医生你一直都没有说，姐姐她现在藏在什么地方。作为妹妹，我关心一下自己的姐姐，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？”
秦然语气平和，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，但是她眼神里隐藏着的一丝戾气，却逃不过余季的眼睛。
“是吗？如果你真的关心她的话，还是不要问她在哪里比较好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问，难道，我作为姐姐唯一的妹妹，连她的行踪都不可以知道吗？”
见余季不肯松口，秦然的语气终于露出了几分迫切。
原本在今天之前，秦然一直觉得，只要秦安一天不出现在程渊的面前，那她究竟在哪里，对她来说，也并不重要。
但是，经过今天和程渊的一顿晚餐，秦然才终于意识到，秦安对于程渊的重要性，远不止她想象的那样简单。
看着秦然眼里随着思绪渐渐露出的凶狠，余季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但她还是不动声色道：“是她亲口交代，不能把她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，包括你，和程渊。”
余季在话语里着重了程渊的名字，其意不言而喻。
秦然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，不敢再强言逼迫，只好软下语气来：
“好吧，既然是姐姐自己的意思，那我也不会为难余医生。
“不过，有些话，还要麻烦余医生，帮我带给姐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