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董事长，真巧。”
秦安才刚进了办公室，白秘书便开口同她招呼到。
看到眼前这个人，秦安心里立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，她皱起眉头，不甚友好地朝他问到：
“可不巧吧。白秘书，你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翰升集团的项目工地上？”
“噢，我是陪......”
白秘书话刚说了一半，门外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，打断了他的话：
“然然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程渊一面说着，朝着秦安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秦安的错觉，可她总觉得，今天看到的程渊，给了她一种十分陌生的疏离感。
当着许多人的面，秦安还得端起她作为董事长的架子，语气严肃地朝程渊问到：
“我还想问你们呢。这里是翰升集团项目的在建工地，你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吧？”
“只是路过，就进来看看而已，毕竟，这个项目之后我也要接手，得多了解了解。”
程渊的话一说出口，秦安身后的众人立即变了脸色。
明明在这之前，秦安才澄清过“翰升要把华东豪苑转让给a.s”这个谣言，而且，还拿她的董事长之位做了保证，但现在，程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。这显然是结结实实地打了秦安的脸。
“我从来没有答应过，会把华东的项目转让给a.s，程渊，你能不能不要到处胡说八道？”
“是吗？然然，要是不耽误你的时间的话，我想单独跟你聊聊。”
程渊踱步到秦安跟前，低声开口。他看得出来，因为薛助理等人在场，让秦安更急于否认这件事情，同时也让她根本不可能认真去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本来还面带愠色的秦安，本想直接回绝他的要求，可一想到钱劲来的失踪，踌躇了一阵便答应下来：
“可以，就在这里吧。”她转过头，对着薛助理说到，“小薛，你们先去办正事，我和程总聊一会就来。”
见状，程渊亦对白秘书递了个眼色，后者点了点头，便离开了办公室。
眼下，这件简易办公室里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。
“你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秦安先开了口，刚才事情还让她正在气头上，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愠怒。
程渊没有在意她的语气，不慌不忙地倒了两杯水，才坐下来回应：
“安安，你有没有算过，华东这个项目，翰升已经亏损了多少钱？”
这句话不问则已，一问便更是让秦安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，你自己想想，除了黄大伟那次之外，近期的这些事情，哪件不是你在后面捣的鬼？”
“我已经说过了，这些事情，确实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对，你每次都说不是你做的。仓库着火，你说不是你，董正国失踪，你也说不是你。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这些事情，桩桩件件都是你身边的白秘书做的，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？”
毕竟只是一间临时办公室，说话间，秦安已经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怒火，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，会被外面的人听到。
倒是程渊的情绪一直十分平静，看着秦安一副着急的模样，他却还有心思打趣她：
“唔，你要这么说的话，我还真不能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程渊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眼看秦安的愤怒几乎要到达临界点，程渊突然正色起来，看着秦安一字一句地说到：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算上这次钱劲来失踪造成的损失，翰升集团在华东豪苑这个项目上赔进的钱，就已经到了最大限度了。”
“钱劲来的事情，果然也是a.s在背后捣鬼。”
听到程渊主动提及钱劲来，正对上了秦安上午的推测。
严青媛既然知道了钱劲来的事情，那么肯定和事情幕后黑手脱不了关系。而在昨天晚上，秦安离开旋转餐厅的时候，却刚好遇上了她去见程渊，这未免也太巧了。
程渊并不打算解释什么，而是接着他方才的话，又继续说到：
“就算之后这个项目顺利建成，近五年内收回的利益，也就只能是刚刚够填上亏空的部分吧？”
这一句话，顿时让秦安煞白了脸色。
她虽然不知道，为什么他会对翰升集团内部的财务状况了解得这么清楚，但是，这一切确实都被他说中了。不仅如此，如果再算上之前劣质建材事件牵连到的其他几个项目的话，翰升的损失会更加惨不忍睹。
“所以，安安，现在把华东豪苑转手给我，是翰升最好的选择，你明白吗？”
像是能猜到秦安心里的想法似的，程渊不紧不慢地开口，语带压迫。
“我不能这样做，因为......”
然而，就在秦安刚要开口的时候，门外却传来了薛助理急促的呼喊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