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十隼道长就从三清观的院子里出来,石淳如和胡馥连忙迎上去。
“你们还没走?”十隼道长问道。
“太后娘娘她会帮我们的,对吗?”胡馥问道。
“此时干系重大,我想太后娘娘她会考虑清楚的。”
十隼道长说的模棱两可,石淳如心中也明白了大概,太后会帮她们的,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
回到浙园天已经黑了,让侍女送胡馥回去休息,石淳如命阿郐叫来顾深。
“夫人,城外的人马已经安排妥当,随时听候夫人调遣。”
“很好,顾深我今夜叫你来,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顾深但凭夫人吩咐。”
“今日我去城外求见太后,将血祭一事说出,请求太后去劝说大王。”
“大王一直在封锁消息,血祭一事我们本来是不可能知道的,大王一定会彻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。”
“顾深,我要你今晚就进宫去,告诉马欢这件事,不管她逃出来也好,栽赃嫁祸也好,总之她不能出事,让她万万要保全自己。”
石淳如一连串地说了许多话,她怕顾深没有听清楚,又问了他一遍:“我说的,你可都记清楚了?”
顾深拱手道: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会将您的话转达给马欢。”
夜晚,齐国王宫天乾殿内。
齐王读完太后写给他的密报生气地将信使劲拍在桌子上,桌上的茶盏因为桌子的颤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伽云时坐在旁边看到齐王震怒问道:“父王,太后她说什么了?”
齐王生气道:“这个石淳如竟然找到了太后,”
“太后老人家她在城外君冽观清修,已经不理会宫闱之事多年,这石淳如是如何说动太后的?”伽云时不解。
齐王看着宫殿内缓缓燃烧的灯火幽幽开口说道:“因为她将血祭一事告诉了太后。”
伽云时双眼瞳孔放大,震惊不已:“父王,血祭一事您将消息封锁的甚严,这石淳如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血祭一事,除了本王知道,就只有你和大宗伯知道了。”
听出来齐王话中的意思,伽云时反应也是极快,他跪到地上对齐王说道:“父王,孩儿绝没有走漏消息,还望父王明察。”
“若是你没有走漏消息,那么宫中一定是出了细作。”
“父王放心,儿臣一定会彻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。”
“嗯。”齐王应了一声不再说话。
伽云时从地上站起来,看到齐王微微闭着眼,不知在想什么东西,他试探性地问齐王:“父王,如今太后她老人家都知道了此事,父王您是否要听从太后的意见?”
“哼,”齐王听后冷哼一声,“太后她虽然是本王的生母,但这天下是本王的天下,这石淳如胆敢拿太后来压本王,简直是胆大妄为。”
伽云时听后嘴角露出一抹笑,拱手作揖道:“父王说的是,是孩儿愚钝了,夜深了,孩儿就不打扰父王休息了。”
齐王神情倦怠,他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向伽云时摆了摆手,伽云时又鞠了一躬离开天乾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