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定是阮沛雯的阴谋!
单凭童家近百年来的基业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倒台的了的,再者童氏一直以诚信经营为原则,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,经营上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。
“不相信?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举报童家的人是薄沂笙。”
终于,阮沛雯心满意足的看见了童洛灵脸上异样的表情,嘴角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。
“真不知道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样的滋味……”阮沛雯伸出了修饰平整的指甲,漫不经心的说着,童洛灵脸色瞬间白了一度,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!
她深爱十年的薄沂笙,怎么会是童家经营不善的举报人?!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!”
“不可能?呵,那你想想,自从薄童两家联姻后,是谁能接触到童家的秘密资料?”阮沛雯的声音清脆,但是落在童洛灵的耳朵中,却如同一记铁拳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窝。
直到她离开,童洛灵都处在混沌之中。
接下去的几个小时无比漫长,从长官口中,童洛灵得知阮沛雯所说的全都是事实,可是她等不来薄沂笙来见自己。
临近奔溃的节点,薄沂笙出现在监狱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从订婚典礼的前一天,到进监狱来的三十几个小时,童洛灵几乎没有合眼,她惨白着小脸,目光中依旧带着期盼,希望薄沂笙全盘否认,并带她出去。
相比之下,薄沂笙一身合体剪裁的西服,打着领带,连头发丝都是一丝不苟,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你杀了我哥。”
一滴泪,顺着童洛灵的脸颊滑落,像心死一般猝不及防,他甚至都不需要开口问她,就判了她死刑。
他们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就这么脆弱的不堪一击吗?
“你有两个选择,一,接受我的保释,用我的方法赎罪,二,接受法律的制裁,没有辩护律师,可能死刑,可能无期,给你三十秒,告诉我你的答案。”
童洛灵看着面前冷着脸,熟悉又陌生的薄沂笙,心痛到无以复加,她想嘶吼着告诉他,不需要这两个选择,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。
可是她不能。
童洛灵心死,不代表失去理智。
她不能就这么死了,童氏到底是谁在幕后栽赃,爸爸的死谁来负责任,妈妈已经倒下了,她必须撑起这个家。
“我选第一条。”薄沂笙满意的点点头,他就知道她会这么选。
接下来一系列的保释手续根本没用多长时间,从京局出来后,她整个人就晕厥了,再醒来,是在北山别墅,她和薄沂笙的婚房,面前的一切,竟十分可笑。
“医生说你疲劳过度,神经过度紧张,把这个喝了再好好睡一觉。”
童洛灵掀开被子想下床,薄沂笙穿着睡衣从外面走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粥递到她面前,声音轻柔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童洛灵抬手将他的手推开,重新缩近被子里,不想多说一句话。
“法医来鉴定过,爆炸中死亡的,就是我哥,他随身携带的包里,发现了那套蓝宝石项链,是给你的。”
听到薄沂珩的声音,童洛灵这才从被子里出来,看向薄沂笙。
那套蓝宝石项链,薄沂笙知道,是她和喜欢的人定情的信物,她曾想斥巨资买下,但是卖家规定,谁能讲出打动他们的爱情故事,才有购买项链的资格。
没想到最后到了薄沂珩的手上。
所以,哥哥爱的女人是童洛灵。
“我想去看看沂珩哥哥。”
“你觉得,他会想看见杀死他的凶手吗?”童洛灵吞咽着眼泪,眼神摩挲的看向薄沂笙,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吗?
“你既然这样想我,那就送我回监狱,薄沂笙,从此以后,我们一刀两断。”说完,她掀开被子要下床,身子刚站起来就跌回床,双腿发软抖的不行。
薄沂笙的冷笑似是在嘲讽她的装模作样。
“我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,我哥在我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你再清楚不过,杀了我哥就等同于杀了我,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“你的身份证已经被我注销了,从现在开始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,你只能呆在我身边,哪里都不能去。”
话毕,他留下背影,走出房间。
“你混蛋!”童洛灵对着门口大喊,可是最后留下的只有大力的关门声。
空气中安静的发慌。
她在床侧平复了好半天心情,用尽浑身力气下床打开门,结果房门被从外面反锁了,通过窗子往外面看,别墅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站着黑衣墨镜西装保镖。
这是要限制她的自由?薄沂笙为了防止她逃跑,还真是煞费苦心,她重新躺回床侧,被子里的温暖让她所有的心酸一涌而上,闷着哭起来,几乎哭到昏厥。
她不能坐以待毙。
“告诉薄沂笙,十分钟后他不来见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