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松听着言洛洛的话,刚刚迈起的步子,快速的收了回来。
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,难以置信的看着言洛洛,脸色变的异常的难看。
从来都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。
这个女人,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!
岳松快速的转身,向着言洛洛的方向走了过去,粗暴的抓住了言洛洛的衣服。
他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你,刚才!说什么!”
言洛洛看着他的反应,微微一愣。
这个男人的脾气,是不是太过暴躁了一些。
说的好听就是嫉恶如仇,说的粗俗一点,这不就是一个疯子?
“你别碰我!”言洛洛对他也根本不想再用礼貌的方式对待。
岳松看着她的反应,蓦地松开了手,冷冷的看着她。
言洛洛挥下了胳膊,想要把他的手给拍下去,却没想到这个男人,比自己要快上三分。
岳松站在她的面前,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平稳了呼吸。
他略微的低下了头,缓缓开口道:“你说的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!”言洛洛扫视了岳松家里的油画一圈,再一次的开口说道:“你这些画,没有一个是真迹!”
岳松听着言洛洛的话,突然笑出了声音。
他倒是有点兴趣,想要知道知道,这个女人究竟还能说出来什么。
“你说说,它们怎么就不是真迹了?”岳松双手环胸,饶有兴致的看着她。
这一瞬间,言洛洛知道,自己有戏了!
她清了清嗓子,指着墙上那一副擦拭的最为干净的画。
这一副一定是岳松最喜欢的。
“这幅画,是你最喜欢的画吧?”
岳松听着言洛洛的话,不可否认的挑了挑眉头。
“这幅画是法国的名画家拉斐泽的画,他的画非常的有特点,色彩明快,夸大光影,释放强烈热闹情感。”
岳松越听言洛洛的话,就越是心惊,没想到这个女人,居然真的是知道,这个拉斐泽的。
而且——这一副,的确是他找人临摹的,因为——
“这一副,是你找人临摹出来的吧?”言洛洛快步的走了过去,高高的仰着头,虽然看不到细节上的处理,但是整体的感官与强烈的色彩冲击,也能让她看个一清二楚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岳松的这一句话问出来,言洛洛心中轻轻的吐了一口气。
她缓缓的开口说道:“拉斐泽只画过一次人像,那是他母亲的画像,所以这幅画像里面,夹杂着他太多的私人情感,用色比以前要柔和的多。”
言洛洛指着画像上的衣服,继续说道:“可是这一副,全然没有留意这件事情,按照拉斐泽以前的习惯给画出来的。”
岳松其实以前就知道,这幅画有问题,只是不知道哪里怪怪的。
今天一听言洛洛这么说出来,顿时就恍然大悟,这幅画的颜色,的确是有些太鲜艳了。
这人像画的跟拉斐泽以往的画,一模一样,强烈的色彩冲击着视觉感官。
可是临摹的人却忘记了,倾入作者的强烈情感。
“不过,这幅画算是临摹的好的,把人物的神态与气质全部都画了出来,虽然不及原画,但是也别有自己的风格,你的这个临摹的朋友,也是油画界的大师级别了。”
言洛洛这时候,才把话全部说完。
岳松听完了言洛洛的话,挑挑眉头,好奇的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,这幅画的颜色鲜艳许多?”
“我才疏学浅,不过也是以前,有机会见过一次这幅画——”
“根本不可能!”岳松嗤笑了一声,来回打量着她,高声道:“这幅画在十年前,因为一场大火给毁了!”
岳松来回的打量着言洛洛,露出了戏谑的笑容,“你这个女人,十年之前,恐怕还是一个初中生吧!”
言洛洛听着他的话,脸色陡然一变。
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,勾起了唇角,缓缓开口道:“原来,你就是这幅画的主人?”
岳松诧异的抬起了头,没有继续的言语,不知道言洛洛又要说什么。
“我说过,我看过,就是我看过,不要用你的智商去质问别人!这幅画在拉斐泽画完之后,还有一个小插曲!就是在他画布的背后,他用了自己的私人印章,盖下了他的真实姓名!”
这时候的岳松,眼神之中划过了一丝诧异。
这个女人说的,竟然是对的!
“这是他为了缅怀与尊敬自己的母亲,做出来的事情,只有见过这幅画的人,才知道的事情!”
岳松听完了言洛洛的话,勾起了唇角,快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,不紧不慢的坐在了沙发上,挑着眉头,看着她缓缓开口道:“现在,我对你的身份,有些感兴趣了!”
言洛洛心头一跳。
这个男人的言下之意,不就是想要调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