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彦彦沉默片刻,抬头看着她,“就咱们两个人我也不藏着掖着,我实话实说,起初我是打定了跟他们划清界限的主意,以后都不再跟他们来往。
后来我释怀了,释怀不是原谅,只是想要放过自己,他们老了我会给他们赡养费,需要照顾我也会照顾他们。这也是法律规定的,不管父母有没有给你财产,有没有给你助力,等他们老了作为子女都有赡养他们的义务,我会走这个过程的。”
“那,你弟弟呢?你弟弟如果有需要你还会不会帮他?”
陆彦彦思量了一会儿,
“确切说……我不知道。
现在我当他是个陌生人,在我遭受命运的打击时,他没有顾念手足之情对我伸出援手,而是急着跟我划清界限,让我离开家门。我跟他之间没什么情份可言了,我们之间的关系,仅仅是需要一起赡养父母而已。
我现在是这样想,以后若是他真的遇到麻烦需要我帮忙,我会不会因为别的什么因素动摇,我也不知道。
都说血浓于水……可人生在世,真正能伤害自己的,能让你又恨又矛盾自我折磨的,往往正是最亲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