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见衣垂着眸子，没有说话。
“你没有听清吗？”
池诺不知不觉凑到了跟前，弯下腰看着戚见衣的表情。他嗓音清亮，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：“我的见衣哥哥……为什么会成为别人的情人？”
戚见衣又退了一步，但是后背随之撞到了桌子。后面没有路了。池诺跟着上前了一步。
戚见衣抵着桌子，说：“如你所见。”
“如我所见？”池诺重复了一遍。
小公爵想起了什么，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，“我第一次知道薄越的时候，属下就告诉我，他养了一只娇贵漂亮的金丝雀，和我家的那只一模一样。”
池诺现在和戚见衣靠得很近，能够听到omega微微加快的呼吸声。他着迷地盯着戚见衣浅色的嘴唇，伸出手指想要抚摸，却被戚见衣扭头避开了。
“有的时候很乖巧，有的时候又会啄人。”池诺笑得更明快了。
“无论在哪的，都是你，对不对？”
薄越疾步如飞地走过寝宫的长廊。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，丝毫削弱不了他身上暴涨的阴鸷。
“陛下。”
卧室门口的宫廷侍从恭恭敬敬地行礼。
他直起身，看到了薄越阴沉的表情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，刚刚因为无聊而产生的困倦一扫而空。
皇帝陛下看起来好可怕啊。
谁又惹怒陛下了？
侍从兢兢战战地说：“陛下，戚少将现在还在睡觉。”
近侍跟随在薄越身后，他闻言嘲弄说：“上午还睡觉？”
薄越：“闭嘴。”
近侍身子一抖，立刻保持安静。
他暗骂自己，不久前因为出言不逊受过一次罚了，怎么还是不长记性。
“戚将军这么说的。”侍从吓得颤抖，下意识分析说，“可能是……这段时间太累了？昨天睡得晚？”
薄越看了侍从一眼，那眼神像是在说“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”，让侍从抖得更厉害了。
“开门。”
薄越不想和这个侍从多说什么。这愚蠢的家伙，别人说什么他就真信什么。
戚见衣阖着眼睛，无论池诺问什么都一言不发，很快就让小公爵失去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