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头,墨眸睨着紧闭着的门,正狐疑沙舟为何生气,胸口处,骤然传来极冻之感。
那透心凉的感觉,激得断离脸色骤变,刀裁般冷硬的眉头狠狠蹙了几下。
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,眼前视线迭换,他再次出现在那间门封闭的木屋里。
屋子里乱乱糟糟的,木地板上沾了不少鲜艳的朱砂,一具僵尸骨直挺挺地站在一边,骨头架上被画花里胡哨,而他……
他手脚被束,躺在地板上,眼角余光处,一只初雪般洁净的手,拎着一张湿漉漉的巾帕,咬牙切齿,怒气涛涛一边浇水,一边气愤地搓着他的胸膛。
这具身体没有温度,感觉不到冰水浇在身上的冰冷感,但他另一具以冷玉铸成的身体,却是出现了明显的感觉。
看着屋中情况与肉身上的朱砂,断离明白为什么她那么生气了。
“臭家伙,这个大个空间门,你玩什么不好,非得玩我的朱砂毫笔。我的那些灯,可都是炼过的,你毁一盏,就是毁我半天心血,还有灵石……你牛,哼,这笔账我给你记着,等你以后成将了,不把我损失补回来,本姑娘跟你姓。”
断离听着耳边气恼的唠叨声,心情有一丝复杂。
难得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肉身,他抛弃杂思,快速检测起了肉身。
毕竟是自己的肉身,断离检查起来特别快,不过几息,就察觉到骨骼里,那缕稍稍壮大的地魂。
他与她签下十年契约,为的是重铸人火,如今地魂犹在,那他到底还需不需再铸人火?
就在断离沉思间门,沙舟已经将不听话的尸体给收缀干净,不但给收缀干将,还取出一件崭新的衣服,给他重新穿了上。
向来没什么表情的断离,在换衣服的时候,有些尴尬了。
他眼睛直视前方,全当自己真的只是一具尸体。
沙舟倒是没觉得有啥,在她眼前,这只是一具尸体。
给调皮的尸体换好衣服,沙舟扶了一把额头,转身把僵尸骨一脚踹回骨棺里,然后将断离从地上拽起来,找了根结实的绳子,把他系到榻上。
“以此榻为中央,米内你随便动,但,若敢震断绳子乱跑,我真会关你小黑屋哦。”
“看到那副棺材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