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扶:“不舒服?”
顾玉楼这才注意到那个姑娘:“敢问,这位可是,慧英郡主范明珠?”
那姑娘脸色极差:“我的闺字,也是你能叫得?”
顾玉楼俯身行礼低下了头:“郡主教训得是。民女冒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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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委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。画妩掰着指头分析:“你说韩越城与顾玉楼说明白不好吗?其实我觉得顾玉楼并不是接受不了他娶别人,她应当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嫁进侯府,只是不能接受韩越城就这么跟她恩断义绝了而已。韩越城哪怕说一句让她以后不要纠缠,顾玉楼也不会至今还执念成这样。”
这个说法沈晏是赞成的,但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:“你觉得苏合为什么不肯卖水三千给顾玉楼?”
画妩张了张口不知作何解释。
顾玉楼在此处又住了几日。这日午后便有小厮过来告知她,今晚侯爷宴请一位京都来的重臣,要她过去唱一唱。
顾玉楼终于明白侯府为什么将她请来,晚上便随口唱了两折。两折过后正要继续,嘴刚张开,韩老侯爷抬了抬手。顾玉楼那一句“看……”硬生生卡住,敛了袖子顺首站在台上。
画妩听得饶有兴致,沈晏凉凉叹了口气。
这口气叹的有些让人不明白,画妩转过头看他,沈晏眼神飘向席上被宴请的重臣:“那是一品大将军,上柱国,叶平南。”
画妩惊讶的转过头去,原来这就是世人口中侍新朝的叶将军。
戏唱罢,班主领了赏带着戏班离开,独留下了顾玉楼。她在后台卸了妆束,被硬塞进一顶小轿送到了一处隐蔽府宅,一路抬到了后院内堂。
想必顾玉楼原以为是送她回家,此刻下轿看到是这般场景,脸色铁青转头就走,却被两小厮一左一右制住了胳膊,韩越城的随侍跟在后头:“顾小姐,请。”
顾玉楼站稳了脚跟不肯进去,一双牙齿咬得咯咯响:“韩老侯爷好大周折,也知道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么?还要送到别院来!”
“顾小姐想错了。这是叶将军的别院。方才您在侯府见过的。”
顾玉楼倒吸了一口气:“方才那人是……叶将军?”
“是。”
“韩老侯爷将我送来给叶将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