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郊小院。
言沥一身白衣一如往常的等候在院中,见到裴承安的车驾缓缓驶来,眉目隐隐舒展,迎了上去:“殿下今日怎么来的晚了,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裴承安将怀中信递给他:“进屋再说。”
纵是言沥这小院里常年只有他一人,裴承安仍是派了几个暗卫守在了门口等处。
见他神色肃穆,言沥即心领神会的将几处门窗关上。
边听裴承安讲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,言沥一边将那封信展开,仔细的看完,神色也变得莫名起来,他的指尖轻捻信纸:“来京城这么久了,却不出来见一见。”
“快了。”裴承安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:“你猜,七日后的祭典上他会不会亲自动手?”
言沥不置可否。
裴承安也不在意他的回答,自顾自的说着:“毕竟他想要的是本宫和母后的命,祭典上可是绝佳的动手机会,他怎么会放过呢?”
言沥眸色动了动,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裴承安,音色温和,自带一股让人安心的意味:“殿下不必过于忧心,依臣看,这信只是混淆视听做的假信。”
“你是说这是他故意透出来的?”
“只是臣的猜测,方才殿下说这送信回来的不是安插在闻小公子身边的那名宫女,他既然敢将这份部署交到送信之人手里,那就只意味着两种可能。”
言沥抚了抚袖子上的银色织锦暗纹:“若非是人信得过,那么就是这信根本不重要。”
裴承安回忆道:“送信人应该只是那宫女随意找的。”
他豁然开朗,从前想不通的关窍此刻都尽数解开:“想来那宫女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个送上门的废棋,才找了个替死鬼推到本宫面前。”
言沥执起杯子,饮了口茶:“那宫女还算聪明,可惜了,只是个废棋。”
裴承安目光微沉:“倒是小瞧他了,既如此,那么真正的棋子必然还藏这宫中的某处。”
“他与本宫和母后有仇,想来那人就在本宫或母后的身边,东宫的人手常年不变,他没有机会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这人就在皇后娘娘身边。”
“不出所料,当是如此”
裴承安的指尖敲了敲桌子:“本宫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