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拍完视频后,绍尘飞单方面跟我陷入了冷战,不管他。
第二天小董再来的时候,给我看了他的朋友圈。
“好玩(狗头)”配图,昨天拍的视频。
一百多个赞,底下清一色评论——“董哥,你好像撞邪了。后面那么多树,只有那棵歪脖子树在晃。”
“你回复,没有撞邪,撞到鬼?”我满头黑线,盯着笑眯眯的他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夸他诚实?确实没说谎,但就是怪异。
他一脸期待点头,“你看,咱们的合拍好多人点赞。”
“董爱卿,不得不说,以前没发现,你是有点幽默细胞在身上的。”我拍拍他的肩,正色开口。
“还好,跟你学的。”
“一位有志青年就这么被带偏了。”绍尘飞挂在树上大声摇头叹息。
一向叛逆的我,此刻内心诡异地有点赞同这个观点。
小董跟我讲了一会儿就有事回去了,我歪在坟头,好无聊,刚才试了试小董给我带的备用机,不光手机感触不到我,更抓马的是玩不了,登入游戏还要人脸识别。谁懂,明明是成年人,却死活玩不了的痛?
强烈建议南极鹅开个地府服务器!
我假意咳了两声。
“不要传染给我。”
“飞哥,那个,您气儿消了吗,要不我给您扇会风?”我谄媚笑笑。
“还传书呢,不必。”
“我想问你,你在这几百年怎么打发时间的,我待几个月就好无聊。好想解封出去玩啊。”
他用一种疑惑的表情对着我,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重度话痨?”
“你以前不是玩挺花的吗?”
“你都说了是以前。”他翻了个白眼。
我盯着偶尔飘过来的几只阿飘,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我拾了两根超级直的树枝,在上面捆了个破旧的小灯,彭野青牌简易荧光棒get!
“蹦迪吧,坟头蹦迪超有意思!”我拿着灯牌兴致高涨。
某飞:在祖宗坟头蹦迪,是谁不想活了我不说。
我飘到枝头,怂恿某飞成为我的共犯:“我离远一点还不行嘛,鬼生短暂,光守规矩那多无聊啊。”
“你是一点时间也闲不下来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