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便拿下北美临床心理学的phd,现在在一家私人医院做副主任医师,胡幻梦虽然比不上两个大哥,但作为最小的女儿自然要受宠许多,无论做出多不合规矩的事儿胡楚然都不放在心上。
夏放缓往上顶了顶口罩,深吸口气,走向褐色大门。
她站在门口,没有立即进去,心跳快得似乎下一秒就能暴毙。
她不喜欢看医生,也不喜欢告诉医生自己的事儿,她明明这么健康这么好,只是偶尔……偶尔会觉得难过,会无缘无故的哭,手指颤抖到写不出字。
为什么还要治疗呢?
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病人。
犹豫了很久,拳头里汗津津的,黏得挣都挣不开。
方才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嘎吱。
推门而入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清秀,带着白色口罩的男人,男人穿着干净的白大褂端坐在方椅之上,项颈处的青筋突立于雪肤之外,格外昭然。手心里,肘边有许多文件,干净的手指如同竹节,一节一节的泛着红晕,透着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健康。
“你来了小夏。”胡玄清放下手里的文件,笑吟吟地向她走来。
“嗯。”
“上次开的药有按时吃么?”胡玄清体贴地端来一杯温水,安排她坐在一张橙色的按摩椅上。
“嗯。”
“挺好,想吃点饼干吗?”胡玄清坐在她的对面,温柔的眼不断流露水波,“我这儿新买了些曲奇,不是巧克力的,吃了不会失眠。”
“有蔓越莓味儿的吗?”夏放缓说。
“有,你等等。”
说罢,胡玄清起身抬来一盒饼干来。
饼干的外壳是一个穿着俄式服装的小女孩在跳舞,她戴着红色的小帽子,手里拿着金光闪闪的饼干,颇有些买火柴的小女孩即视感。
夏放缓也没和他客气,径直吃起曲奇来。
“最近有碰上什么有趣的事儿吗?”胡玄清双手合在一起,“和我讲讲呗。”
有趣的事儿?
好像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儿吧,和付裕那个老婆子吵了一大架似乎蛮有趣的。
不过这种恶-趣味的事儿告诉胡玄清,他估计只会觉得自己病情加重,又要多开点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