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尧的手机响了，是他经纪人打来的电话。
“我知道了，”
“我现在过来。”
这两句话落在白澄耳中，分外熟悉。
她失落地叹了口气，“你要走了。”
这并不是个疑问句。
白澄怏怏地撑着头，扒拉着跟前同样没什么热气的咖啡，“你也是个大忙人。”
也？
听见这个字眼，祁尧挑了挑眉，“另外一个大忙人是谁？你的目标？”
郁修和算她的目标么？
白澄思考了一会儿，点了点头，“对。”
祁尧有些不悦，白澄可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，怎么能为了别的什么人失魂落魄——他完全没意识到，白澄这次不高兴完全是因为他。
祁尧勾起唇角，刹那间眉眼流光如春华极盛般粲然逼人，他起身，微微弯腰，揉了揉她的头，笑盈盈地俯首看着她，“既然他忙，你找不忙的人不就好了？”
白澄不以为然，“这个我当然知道！”
所以她不是来找他了嘛！
可惜祁尧也要忙去了……那下一个找谁好呢？
——幸好祁尧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，不让非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来不可。
祁尧确实不能多留了，但他看着白澄闷闷不乐的神情，还是无奈地用难得诚恳的语气跟她解释，“是跟那群绑匪有关的消息，我得去看看。”
白澄一愣，很快反应过来，“小白被绑架，是有人指使的么？”
祁尧惊讶于她的机敏，摇了摇头，“现在还不确定。”
他望着白澄，安慰道，“有什么消息，我会立即通知你。”
知道他是为了小白要离开，白澄也不觉得失望了，脸上重新扬起了欢快灿烂的笑容，“那我送你出去吧！”
见她笑了，祁尧心头乌云渐渐散开，唇边也跟着扬起了弧度，“好啊。”
两人一起朝外走去，在经过萧助理的位置时，白澄余光瞥见了他的身影，飞快转过头，果然是他，
“萧助理？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萧助理起身，沉默不语。
如果这会儿有人摘下他的眼镜，或许就能看见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底，掠过几抹代表着尴尬的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