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了,霍溪安详地睡在审讯椅上,还好,自己守住了那些记忆。
这样的审讯,霍溪每年都会有一次,他们不相信霍溪说的话,只会相信不能篡改的记忆。
霍溪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,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,等待着有人来接她出审讯室。
朱沛奇很快就来了,他一直在监控室看着霍溪的动静,几乎在霍溪睁眼的第一秒,他就被派遣来到了审讯室。
朱沛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身上的气质也随之改变,像三月里的春风,随和温柔。他是个beta,身上没有alpha的信息素,很适合当霍溪的心理医生。
“感觉怎么样?头还疼吗?”一位陆军军官跟在他们后面,替他们关上了审讯室的门。
霍溪接过朱医生递给她的营养液,喝了口,她现在不想说话,只想喝营养液。
“听说你谈恋爱了?”朱医生像是朋友一样好奇打听,他一向把两人的界限放得很清楚,绝不会冒冒失失得跨过这条线。
霍溪摇了摇头,她对心理疏导看得很轻,只是单纯地当作任务。
两人一路闲谈,走到霍溪新的住所,大部分是朱沛奇说,霍溪点头或者摇头。
“到了,那么明天见,霍溪!”
霍溪冲他摆了摆手,打算在他走后,再进去自己的房间。
虽然知道房间已经换了,里面的情况连自己都不清楚,可还是不想让别人看见。
她的omega没了,仅有的占有欲只能发泄在住所上面。
朱医生了然地笑了笑,慢悠悠地走了。
陆军军官守在门外,背对着霍溪,金属门无声地打开了。
房间很空旷,除了单人床,书桌以外,连个椅子都没有,布局和她之前待得拘禁室没什么两样。
霍溪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背包,鼓鼓囊囊地不知道装了什么。
她什么都不想干,只想趴在床上,拯救一下自己酸疼的腰部。
顾守白透过战舰的透明窗户,看向外面的星河,每一颗星星都在熠熠生辉,他抚摸着被霍溪亲过的无名指,心中酸涩不安,不知道她是否平安归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