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中就是这么来的。
按赵文姬的身份,应该也是有字的,只是没听她介绍过。
“以前有过。”赵文姬扭扭捏捏的,又脸红了。
这时流行的风气是,女子出嫁之后由丈夫取字。
赵文姬的夫君给她取完字没多久就挂了,所以至今也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字。
她又没什么朋友,所以几乎不曾提过自己的字。
不知怎么赵文姬突然装起胆子,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:
“不如你给我取一个。”
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,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懂她什么意思。
可惜,李观棋是真不懂,没人教过他这方面知识。
“叫子龙吧。赵子龙这三个字报出去就能吓人一溜跟头。”
确实吓人,赵文姬直接被吓哭了。
羞耻,委屈,心碎的无声落泪。
可惜李观棋又在闭目沉思,没看见。
“文姬,能和我说说你母亲的故事吗?”
赵文姬抹了一把眼泪,幽怨道:“我十二岁时母亲就过世了,哪有什么故事。”
“唉?怎么又哭了。”
在李观棋不解风情、不知死活地安慰声中,马车一路行到城西将军墓。
将军墓不是墓,而是一座山。
橙光寺就建在将军墓最高的橙心峰上。
山脚下,石阶像天梯斜挂下来一般,一眼望不到头。
“橙光寺真有钱啊,石阶都修到山脚下了。”李观棋撇嘴。
开始默默清点橙光寺的财路,田租、香火钱、外门弟子的学费、大户人家的供奉。
啧啧啧,狗大户。
石阶很长,好在二人也不急着上山,便如同游山玩水一般,走一会儿停一会儿。
李观棋误以为小寡妇想起了母亲才如此伤心,一路上不停的和她说话聊天,生怕她不高兴了又哭。
赵文姬也想明白了,他不是装傻让自己难堪,他是真傻,不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走到半山腰,见到一个凉亭,二人坐下歇息片刻。
李观棋取出水袋,很贴心地打开木塞,送到她嘴边,“秋梨水,甜的。”
“你这天赋术真是方便,出门都不用带行李。”赵文姬接过水袋,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