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依琼听着林夫人训斥木棉的话,怕节外生枝,把木棉拉在自己的身后,假装训斥她几句。
“木棉,你多嘴了,在府里我是怎么教你的,回去领罚!”殷依琼刻意提高嗓音,让所有人都听到她训斥木棉的话。
因为自己率先变态,总比让外人来惩罚木棉好的多,再说了这只是自己的权宜之计,做戏给外人看的。
木棉闻言,也理解殷依琼的苦心,低眉顺眼的站在殷依琼身后,领罚道:“我知道了小姐。”
然而林夫人是个人精,哪里会不知道殷依琼的想法,自然不会让她如愿,依旧是抓着木棉大不敬的事说。
“依琼,你这丫头看样子不服,这样,今日在皇上面前,不去让你母亲替你教训教训,省的你一个人在外被这些破烂货欺负了。”林夫人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,同殷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会心一笑。
殷依琼闻言,暗道不妙,这可如何是好,林夫人把皇上都搬出来了,自己再拒绝就是拂了皇上的面子。
那么多人都看着,何况还有宁国使臣,自己当真是难做,正在她为难之际,权云倾挺身而出。
“林夫人,我瞧着你这精力旺盛的,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,不知林大人的身子骨硬朗否,前些日子我可是听了不少流言蜚语。”权云倾把玩着手上的扳指,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。
原本置身事外的林大人,听到权云倾提及自己,冷汗直冒,太子殿下这是意有所指,自己这个娘们也真是没有眼力见,现在什么情形,还去招惹殷依琼。
权云倾为何这么问,原来是林大人林泉志,近日在京城开了家青楼,借此贿赂官员,打听朝廷的事情,为自己铺路,并且自己也经常流连烟花之地,这些都是暗卫探查到的。
林夫人却是没有林大人心思活络,并没有听明白权云倾话里的意思,她那肥厚的嘴唇一张,着急的解释:“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,殷夫人是我相公的妹妹,怎么都是别人?”
这时,一直观察着权云倾脸色的林大人,连忙起身,拉着林夫人,示意她不要多嘴,同权云倾道歉:“太子殿下恕罪,内子无知,多有得罪。”
“多谢太子殿下关心,下官身子骨还算可以,能继续为皇上效劳。”林大人表面笑嘻嘻的谢着太子,其实内心里早已经把他骂了一个遍。
本就是没有实权的太子,还仗势欺人,看他能威风多久,自己打探的消息得知,现下朝廷分成两派,支持六皇子的远多于他,说句大不敬的话,等皇上百年之后,太子的好日子也到头了。
“还是林大人明事理,这本来就是他们殷家的事情,咱们跟着掺和个什么劲。”权云倾满意的点点头,看着林大人。
因着权云倾出面,木棉顶嘴这事就翻篇了,林夫人也被林大人教育了一番,不再言语,看着自己的哥嫂都不帮自己,殷夫人心里慌乱极了。
对于权云倾出手相助,权南离在一旁看的起劲,从他刚刚那一番话就能看出来,权云倾变了。
他居然敢在父皇面前,光明正大的威胁起官员,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以前的他在父皇面前都不敢有表情。
本来权南离心中警铃大作,可是权云倾接下来的举动,打消了他的疑虑,认为刚刚的都是自己的错觉。
只见权云倾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,重重的磕了知道响头,谨小慎微的说:“请父皇母后恕罪,儿臣刚刚暨越了,只是儿臣觉得林夫人刚刚小题大做,想要转移话题。”
皇上闻言,漫不经心的点了好头,示意自己知道了,然后又询问起殷依琼有关于分家的事情。
“殷家丫头,你继母和林夫人所言是否属实?”皇上一副慵懒的模样,声音洪亮的问。
“回皇上,民女分家走的是正规流程,分家书一式三份,族中长老皆可作证,依琼做事问心无愧,只不过因着我是咱们权朝国女子分家第一人,所以坊间才有人看不惯,传我的流言蜚语。”
“这样,那为何坊间的流言蜚语发酵,你不出面解释,本来一纸分家书便可堵住了这些人的嘴,为何任由他们胡言乱语?”皇上眉头微皱,一脸不解的问道。
“因为民女觉得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我没做过的事,不怕别人乱说,身正不怕影斜,夜半不怕鬼敲门!”殷依琼掷地有声的回答。
“那为何今日你又要在接风宴上提及此事?为何要和你继母争论?”皇上接二连三的问着问题。
闻言,殷夫人心凉了半截,照皇上这个劲头,他是要打破砂锅,问到底了,分家这事本来就牵扯很多。
若是再这么追根究底的问下去,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,肯定都会被公之于众,到时候自己的名声扫地,在京城哪里还有立身之地,正担心着,殷依琼的声音响起,殷夫人听得心惊胆战。
“今日是殷夫人找我说些家事,被别人看到,因为流言蜚语对我有所误解,才会起了争执,让皇上见笑了,都是依琼的错,不分场合同人争执。”殷依琼看似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,实则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