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锦年很是嫌弃地“嘁”了一声,她从前不是如此的,可能是扮男装扮的久了,便也少了许多顾忌,更有那陈邑云也是总占她便宜的,所以不占回来,姜锦年总是觉得有些愧对自己的这双手。
“我只是检查检查你的伤势。”姜锦年说着,一把将陈邑云的衣服撕开了,只看到胸口处两道刀疤刚上了药包扎好,仍旧可以看出有一丝丝的血水渗出。
姜锦年不由得怔住了,她听花桃说陈邑云伤的很重,可是到了陈邑云这里看到陈邑云正在坐着没有事的样子,她便真的以为没有事了,可是这一看竟然真的伤的这么重。
“好了,你看够了吗?”陈邑云冷不丁地说道:“还有,你欺负我看不见,故而我也不知你方才把我的屋子里动成了什么样,若乱了,最好你收拾完了再走,不然就等着我明天上门。”
陈邑云如此说着,好像很淡然的样子,可是不知为何,姜锦年却觉得心如刀绞,怪不得花瑜今日来把她的桃花印记消掉,怪不得花桃说那样一番话。
在没有看到的时候,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自己会有如何伤心,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,现在看到了,却只剩下难过。
“怎么不说话。”陈邑云问道:“也不打算把我的衣服穿上吗?”
姜锦年终于回过神来给陈邑云穿上了衣服,而后问道:“你方才屋子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花桃?”
“我屋子里没有人。”陈邑云说的很是坚定,可是姜锦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,而姜锦年能够想到的人就是花桃。
其实花桃很好,看着身上有一股子的妩媚,却能够看得出来她心性清冷,双眸如水,清澈而又温柔。
“唉……”姜锦年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叹气做什么?”
“因为我觉得你的伤不够严重,竟然还不能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,你竟然还可以坐着。”
陈邑云听姜锦年如此说,倒是笑了起来,说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,你在希望我很惨的时候,你就已经自顾不暇了,别忘了今天大军凯旋,首要的事情就是面圣,你可有见过我父皇?”
经过陈邑云如此一提醒,姜锦年突然就想了起来要去见皇上的事情,忙不迭地就要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陈邑云却又唤住了她,“你过来一下。”
姜锦年很是茫然地转头回去到陈邑云的身边,问道:“干什么?”
“你身上怎么没有桃花香了?”陈邑云在姜锦年刚进屋子的时候就发现了,可是他忍着没问,只是酝酿了许久,还是想要问问。
姜锦年只笑了笑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,这花香是你弄我身上的,为什么没有了不是应该你比我清楚吗?”
陈邑云只摆了摆手,“那你赶快走吧,小心父皇不给你奖赏反而罚你几个板子。”
在姜锦年离开之后,角落里才出现一个遮住了脸的男人,那个人声音沧桑,可是却有一股子刚劲的感觉,“你对萧骁,很是不一般。”
“身边朋友不多,她算一个。”陈邑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