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锦年来不及多想,随即挥剑斩杀了方才拿长矛刺过来的人。
就在最艰难的时刻,傅黎带了兵马赶来救援,看到姜锦年的那一刻,傅黎卸下了所有的担忧。
傅黎带的兵不多,可是傅黎的战术却是无人能及,即使只带来了一万兵马,也将姜锦年给救了出去。
回到营帐的时候,二人盔甲上都沾满了血。
傅黎紧紧将姜锦年抱着,他不舍得松开一分一秒,就是声音也似乎有些哽咽,“你若出了事,一切都将没有意义,答应我保护好自己。”
姜锦年被傅黎这一抱,愣了愣,随即轻轻拍了拍傅黎的背安慰着他,说道:“傅黎哥哥,你不是在这里吗,从小到大不都是你保护我,我相信你。”
傅黎此番也是弃了主战,带一万兵马去营救姜锦年,已经非常不易。
傅黎这才松了手,看着姜锦年,恍然失神,“你要知道,一切都要以生命为先,就像今日,袁培撤军增援太子殿下,你大可直接命人通知我,不必一人带那一千人的兵马同三万人作战。”
“可是这不是军令吗,若我弃地而逃,我可是一样要被砍头的。”
“你不是也说了,你相信我,那太子不怀好意,还是小心为好。”傅黎说着,声音轻轻地,柔柔的,傅黎本就是温柔谦和的性子,可是在战场上他如此说话,也只有对姜锦年。
在傅黎心中,什么军令,都比不过姜锦年的性命,若非姜锦年此次执意前来,他也是万万不会同意姜锦年用萧骁的身份带兵打仗的。
“好了好了,我们都是一身的血腥味,还是各自回去去洗洗吧。”姜锦年说道,她自然知道傅黎是为她好,可是她也不想让傅黎冒险。
傅黎瞧着姜锦年如此活泼地样子,便也放心了许多,只是经历了这些,难免仍旧有所忧虑,便说道:“若有什么事,记得先告诉我。”
姜锦年点了点头。
只是,陈邑云一路随着香气跟着姜锦年回来,又停在不远处听到姜锦年同傅黎的对话,不觉却有些落寞。
待陈邑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,花桃身穿盔甲到了陈邑云的营帐里。
“怎么样?”陈邑云淡淡地问道,听不出其中任何感情。
花桃回道:“禀主家,此次一战损了三十人,其中一半以上是为保护萧骁将军战死。”
陈邑云挥了挥手,“去加派三百,这场战争怕是多人都在针对萧骁,往后更加凶险。”
“可是我们的人个个身手不凡,以一敌百都不在话下,余下两百多人保护萧骁将军绰绰有余,我们安插在葛丹军队的不过一千人,如此会不会……”花桃那声音里带一股媚气,可是话却是坚定无比。
“无妨。”陈邑云只是风轻云淡地两个字。
花桃随即什么话也没说,只拿出了两瓶药,对陈邑云说道:“主家,我来给您上药吧。”
“不用,已经包扎过了,你且下去吧。”
花桃便也只好将两瓶药给留了下来,她多瞧了陈邑云两眼,眼神之中是关切。
可是那一张貌美而妩媚的脸上,呈现的却是冷冷清清地神色,仿若是没有感情的人一般,所做出来一切都只是虚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