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父亲挂怀,儿臣并无不适。”姜锦年说道:“听闻父亲把若薰关了起来,儿臣可以肯定,此事与若薰无关,还请父亲将若薰放出来。”
姜锦年只觉得不想因此此事连累了旁人,何况是与她亲近的若薰。
萧震远面色不改地站着,对于姜锦年的说辞却有些不满,故而并无说什么,只那同萧震远一同赶来的李容乐一副慈母的面容,似是苦口婆心地劝导着说道:“骁儿你且放心便是,若薰只是被关了起来,此事有太子殿下在查,定然不会冤枉好人,若查出来真像再放若薰出来便是,你不必担心。”
姜锦年只瞧了瞧李容乐,她大概能够体会当初萧骁的感觉,自己生病了,亲生的赵姨娘却不能够随意来探望,身边停留的永远是严肃的父亲,还有那个虚情假意的母亲,更有时时刻刻都想打败自己的大哥。
萧骁这一生过的悲凉,无论如何姜锦年也应该替萧骁守护好她想要守护的一切。
姜锦年开口,淡淡地说道:“谢母亲关怀,儿臣想见一见赵姨娘。”
听闻此话,李容乐当真是变了脸色,只是当着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,自上次花珏之事,李容乐便看出来这个“儿子”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儿子了。
李容乐只笑意盈盈地说道:“骁儿你身体虚弱,等身体好了再去看望赵姨娘也不迟。”
“那就不能让赵姨娘来看我吗?”萧骁一动不动地盯着李容乐,没有凶恶,却有一股厌烦。
在这个家中,姜锦年最讨厌地就是李容乐,平日里李容乐对赵姨娘甚是苛刻,而萧骁一直对她百般谦让,唯一想要保护的便是赵姨娘。
可是,姜锦年已然试过了,如此一直谦让着,根本就不顶用,李容乐出身高贵,而赵姨娘不过是萧震远早年征战带回来的,在这大将军府无依无靠,而萧骁身为骑郎将却一再顾虑再三,对她一退再退,赵姨娘又如何不受欺负。
既然萧震远是真心疼爱萧骁这个儿子,而萧骁骑郎将之职说来也是高位,现在姜锦年代替了萧骁,她试过萧骁的方式不能保护赵姨娘,所以便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她。
萧震远未说什么,只那李容乐说道:“骁儿,你又不是不懂府中规矩,这姨娘怎么可以来你这里,后院之事是母亲管理,母亲也不能为了你失了家母之威,你也该体谅母亲。”
这李容乐见硬的不行,倒是来软的了,不过姜锦年是什么人,她可是软硬不吃。
姜锦年虽说是笑着,可是当着多人的面,说道:“母亲哪里话,只是我想起来这临近寒冬的,赵姨娘房中并无准备过冬的棉衣,赵姨娘心性善良想着这些日子府中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过冬的棉衣,母亲力不从心便不想打扰,今日儿臣觉得父亲母亲都有空闲,想要让赵姨娘过来见见多日不见的父亲,也将此事告知母亲一二。”
话罢,姜锦年瞧了瞧一旁椅子上坐着的陈邑云,陈邑云虽然看不见东西,但是看不见东西的人耳朵都是异常灵敏的。
陈邑云只会心一笑,姜锦年这话说的别有一番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