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正孕育着她和姜曜的孩子。
她既然知道它的存在,就无法狠下心地将它滑掉,可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,是姜吟玉一个人无法承担得起的。
眼下肚子尚未显怀,她或许还能瞒一瞒,等三个月后,肚子藏不下去,要么对外声称这是魏家子,要么要让孩子认姜曜为父亲。
姜吟玉心被反复地撕扯,乌发铺散,抱紧了小腹,双目阖上,红唇呢喃:“再等等……”
再等等,让她想出一个办法来。
她用过滑胎药,可那个孩子生命力这样顽强,她一时做不到再滑一次。
姜吟玉泪珠沾湿鬓发,手抚着小腹:“你父亲会接纳我们吗?我不想他是因为你,才不得不接受我。”
月色皎洁,天上挂着一轮皎洁上弦月。
酷暑炎热,柔贞公主于宫中中暑,身子不适,回公主府休养了三日。
这日午后,太阳炽热,白露准备入屋给公主扇风,外头来人禀告,说太子驾到。
白露心惊,不及细思,赶紧入屋去唤午睡的公主醒来。
等太子入了内院,进了屋子,公主才从床上起身,她披好衣裙,连长发都未绾起,就一双惺忪睡眼盈盈看着他。
姜曜今日着了一身玄袍,玉革带束腰,衬托得腰身劲瘦有力,手臂搭在桌案边,姿态漫不经心,随手翻看桌上记载公主膳食的册子,招了招手,让她到身边来。
姜吟玉不动,问:“做什么?”
姜曜慵懒道:“你不过来,是让我过去?”
姜吟玉这才走到他面前,被他一把揽过腰肢,她心如擂鼓,推搡唤道:“皇兄?”
姜曜手贴着衣料绸缎,如水流一般沿着腰侧向上游走,姜吟玉身子发软,听他低沉的声音擦过耳边问:“魏家三郎呢?这几日有没有再见他?”
姜吟玉转头,见他目光专注着看着桌上小册子,并没有看自己,柔声道:“没有。”
姜曜这才移开视线,望着她的面庞:“真没见他?”
姜吟玉不知他为何和魏三郎过意不去,“皇兄生辰那日来公主府,喝的那酒被魏三郎动了手脚,下了一些愉情的药,之后才会意识不清。我也是喝了那酒水,才会身子不适。”
姜曜磁性的嗓音就萦绕在他耳畔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