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早就等着娘娘了!”
他到书房前,推开殿门,闻到铜炉里飘出来沁人的清淡幽香。
是乾陀罗耶香,陛下一惯爱用的熏香。
姜吟玉也闻到了,提起裙裾跨入门槛。
长案后提朱砂笔批折子的男子,身姿挺拔,容颜出尘,听到了动静,轻搁下笔,往门口看来。
姜吟玉轻俏的声音响起:“还在批折子吗?今日午膳用过了吗,我给你带了一些银耳汤来,也不知你喜欢,尝尝看吧。”
姜吟玉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,深色衬得肌肤雪白,走动时裙裾翩跹,琼佩碰撞发出悦耳的清脆声,当抬起手臂时,薄纱轻轻滑下露出皓腕,腕上一道玉镯闪着耀眼的光晕。
她走近时,桌案后的天子身子往后靠了靠,姿态闲适,唇角勾起笑意,道:“今日穿得这样好看。”
被他夸奖的皇后娘娘,脸颊浮现绯红,道:“对啊,来见你之前,特地换了一件。不是说,女为悦己者容嘛。”
她素手轻提食盒,从中取出了一只天青色的碗蛊。
瞧这话说的,吴怀在一旁装模作样给香炉换香,心肝都一颤。
这等夫妻间的闺房之话,哪里是他一个阉人能听的?
这也不是吴怀第一次听类似的话,比这更腻歪的都有。帝后恩爱的样子,实在是让一众宫人都觉面红耳赤。
吴怀一个出神,再抬头就见姜曜伸出手将姜吟玉拉来,抱坐在他膝盖上,亲昵低语。
姜吟玉由着他搂抱,双臂揽过他的肩膀,将头搁在他肩膀上。
她虽已为皇后,但也归根到底也不过十八年华的少女,声音娇俏甜润:“你能别这样操劳吗,我见你每夜都批折子批到很晚,自从登基后,人都瘦了一圈,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。”
她的话语暗含责备,却又饱含担忧。
姜曜伸出一只手,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,道:“才接手政务,第一个月事务会比较多罢了,待这个月下来便轻松多了,不会让你担心。”
“真的吗?我每晚都等你等到很晚,你不回来,我一个人也睡不着。”
姜曜道:“你若困了便先睡,不必强撑着。”
姜吟玉柔声轻嗔道:“我是在劝你早些歇息,早点来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