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她的世界一片模糊,如同坠入迷雾,只能听到他气息灼热在她耳畔:“这里的伤口,是我在南方最后一日,那时刚准备来找你,被箭射伤的。”
姜吟玉指尖蜷缩了一下,缩回了手,放在枕头上,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尖细缝上浇过。她对姜曜的感情一直很特殊,怎么可能对他千里迢迢来见自己的话,没有触动?她被什么东西弄得意识涣散,过了会才道:“当时皇兄出现在北凉王庭,我看到你,心里其实是高兴的。”
姜曜顿了下,姜吟玉心跳加快,被他拉了起来,她为了不掉下去,只能抱住他坚实的肩膀,将头埋在他颈部,又因为哽咽,气息不匀,道:“我一个人在北庭的时候很害怕,很想母妃,很想中原,也很想皇兄,后来皇兄为我杀了呼林累,将我带出北庭,我很感激你。看你受伤,我也很担心。”
少女倒在他怀中,闷闷地道:“可我们这样,会被天下人指骂。”
她的发肤肌骨如同玉石堆砌成的,在光下透着珠宝的色泽。
“你没有错,”姜曜在她耳侧道,“就算天下人要指责,那也是我逼迫你,强纳你入宫。”
姜吟玉的耳垂被他啮咬,指甲掐进他的手臂,看到他眼底病色弥漫,感觉他真的可能快疯了。
“所以你受着就好。”
姜曜俯下来,高大的身影对她来说几乎是遮天蔽日,让她无处可躲。
也是此刻她从他的话中,清醒意识到,他是喜欢她,可是他并没有原谅她。
烛光熄灭,夜晚雾气缭绕,如银龙耸动。草原上倾泻流下白霜满地。
翌日,姜吟玉醒来时,光亮从帐子顶部洒下。
她沐浴在阳光中,轻轻动了一下身子,疼痛感传来,勉强支起身子。
床褥滑下,姜吟玉捞起被角,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是何景象,穿好衣袍下榻,到桌案边用膳。
姜曜正在等她,见她梳洗完过来,放下了手里的军报。
姜吟玉没有抬头与他交谈,低头用早膳,在他看不见的角度,耳后微红。
帐篷内静悄悄的,只有碗碟碰撞发出的响动。
姜吟玉今日穿的也是他的衣袍,昨晚那件玄袍脏得不成样子,不能再穿。她不愿回想昨夜,然而越是不想,他衣袍上的气息包裹她,那份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