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茶顺着傅月遥的视线望去,当看见翘首以待的敬和公主时,脸上也闪过一丝为难。
“小姐,现在该怎么办啊?”白茶满脸难色地小声问道。
傅月遥盯着刚开始比武的擂台,她沉吟片刻后,“这样,你在这里守着,我去看看再行商议。”
说完,傅月遥便在敬和公主没有注意的当口,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。
傅月遥凭着记忆,顺手拿出敬和公主前几日给她的通行金牌,逮了个小太监就往尚书府走去。
“不知这位姑娘要去尚书房干什么呢?”那名小太监看了眼那枚金牌,态度便立马毕恭毕敬起来,尖细着嗓音问道。
傅月遥淡淡一笑,“有劳这位公公了,我过去想找个人,徐方拓,这人你可认识?”
那位公公闻言一愣,随即认真地回想了一下,“哦,徐侍卫啊,在御前当差的那位嘛,奴才记得,记得……”
小太监笑眯了眼,“奴才这就带姑娘过去。”
“有劳公公了。”傅月遥柔声点了点头,将怀里沉甸甸的小荷包递了过去,“这位公公,我找徐侍卫的这件事,还请不要惊动他人,我是奉公主之命前来的,不好声张。”
那名公公推脱了几次,最终还是笑眯眯地将那个荷包收下了,嘴上却说着漂亮话,“奴才明白,奴才明白。”
拿钱就是好办事,这位太监的腿脚很是利索,带着傅月遥没有丝毫耽搁地便来到了尚书房。
傅月遥低调地站在一旁,由着那位公公上前跟那些侍卫打招呼。
不一会儿,公公一脸为难又有些尴尬地回来了。
“姑娘,今日徐侍卫不当值,此时不在尚书房这边呢。”那位公公打了个千,一脸歉意地说道,“要不奴才再去其他地方找找?”
傅月遥闻言一怔,随即面上闪过一抹沉思。
“不必了,有劳公公了。”傅月遥微微行了一礼,随即转身就走。
她记得上次无意中见过徐方拓的地方,想着那人该不会在待在那里,又跟家里人说着话吧?
傅月遥无法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先前去看看再说。
可没想到,还真让傅月遥找见了。
“徐侍卫!”傅月遥气喘吁吁地跑到那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面前,忍不住有些微恼地瞪着他,“你为何不来参加公主的比武招亲?你和敬和公主不是约定好时辰了么?这擂台早就开始了,你人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徐方拓硬朗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,他沉声道,“替在下向公主说声对不起……”
傅月遥一怔,随即皱眉道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什么叫对不起?怎么……难道你?”
傅月遥眼眸冷了下去,“难道你根本就没想过去参加公主的比武招亲,之前的约定也是假的?你在戏耍公主,因为你对她的情意是假的,你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!”徐方拓有些激动地出声道,他神色带了一丝痛苦,随即又默默地垂下头去,闷声闷气地说道,“就当是徐某在戏耍敬和公主吧,徐某万死难逃其咎……”
“徐公子。”傅月遥神色已经完全冷淡下来了,她冷冷地打断了他款款情深的一席话,“这些话你还是亲自去跟敬和公主说罢,月遥是不会替你当这个传话人的,但月遥也有话想提醒一下徐公子。”
徐方拓先是一愣,随即苦笑着看了眼神情冷漠的傅月遥,“傅姑娘请讲。”
“徐公子,敬和公主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,想必你比我更清楚,你三番两次出尔反尔,公主还是一心一意地待你,可今日比武招亲不是儿戏,你一句说不去就不去,说对不住就对不住,你对不住的人不是我,而是敬和公主。”
傅月遥冷冷地说完这番话转身欲走,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,又冷冷道,“这次比武招亲是公主能从皇上那儿争取到的最后一次机会,你要是放弃了,就真的是永远放弃了敬和公主和你之间的感情,月遥言尽于此。”
傅月遥抬脚便走,徐方拓急忙喊住了她,“傅姑娘!”
傅月遥冷冷地止步,头也不回地问道,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徐方拓欲言又止,迟疑片刻后还是将话问出口来,“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?”
傅月遥冷冷地弯了下嘴角,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,“就是你听到的字面意思。”
她见徐方拓脸上划过一丝痛苦之色,有些疑惑地问道,“既然你都不前去参加比武招亲了,何必还问这么多呢?反正敬和公主下嫁给哪位侍卫或是武将,那也是她命不好,婚后过得好与不好也是她和该如此。”
傅月遥嘲讽的语气似乎刺激到了徐方拓,他脸色一沉,冷冷地皱着眉道,“傅姑娘为何如此说话?在下还以为你与公主交好,就算不为她谋个好前程,至少也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吧?”
傅月遥冷笑一声,反唇相讥道,“敢问徐公子有何资格来质问我?你对公主只怕比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吧?我叹一声她是个苦命的公主,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
“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