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,跟爹娘还害什么臊,赶紧说说看,你心仪的到底是哪位姑娘,娘好让红月娘子替你提前去打探打探。”
尚书夫人喜笑颜开地追问道,一旁的蒋尚书也跟着“嗯”了一声“你娘说的不错,既然你有了中意之人,就该早点儿道出实情,凭白惹出这么多误会来。”
“这你就不能责怪毅儿了,谁叫这孩子随了你的性子,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,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。”尚书夫人没好气地白了眼蒋尚书。
蒋尚书作为习武之人,自然性子内敛了些,可要说蒋宏毅随他,他是万万不信的。
“你一介妇道人家,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……”
“好了,爹,娘!”蒋宏毅无奈地出声制止了即将爆发的争吵,随即想了想才又接着说道,“不是孩儿不肯说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尚书夫妇连忙追问道。
蒋宏毅干脆心一横,直接道出原因,“只是对方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千金,也不是京都城什么贵女才女,所以孩儿才担忧你们会无法接受这样毫无身份的女子,才一直隐瞒了实情!”
“什么?”尚书夫人闻言先是一愣,接着便惊道,“平凡女子?”
“这……”她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丈夫,同样见到了他眼中的惊讶,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为难地问道,“毅儿,你确定她是良家女子,不是你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赎身出来的女人吧?”
“自然不是!”蒋宏毅连忙急切回道,音量拔高不少,甚至隐约带了一丝气恼,“娘,您不能这般说她!”
尚书夫人注意到了他对这女子的在意程度,心中明白了自家这个傻儿子貌似是动了真心,忍不住心生安慰,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询道,“只要是良家女子便好,这……婚事是有些许难办,但也并不是全无办法……”
蒋尚书皱眉不赞同地插嘴道,“夫人,这事不妥,平民女子怎能嫁到尚书府中来,怕是给毅儿当妾都有些勉强……”
不等他话说完,就听蒋宏毅忽然无比认真地盯着蒋尚书道,“爹,孩儿不会娶她当妾。”
“她只能当孩儿的妻,明媒正娶的妻。”
“荒唐!”
这下不止蒋尚书被震惊住了,就连尚书夫人都被蒋宏毅这一番不似作假的话给吓到了。
“毅儿,你这孩子,在瞎说些什么!”尚书夫人连忙拦住他的话头,可蒋尚书已经动了怒,“你一天不学无术便罢了,婚姻大事还敢这么儿戏,你是故意想气死老夫吗?”
“爹!孩儿没有乱说!”
可偏偏在这件事上,平时惯会耍滑头的蒋宏毅竟坤直了一根筋儿,寸步不让地说道,“她不会当任何人的妾,娶她只能用正妻的名头。”
“你!”
蒋尚书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“混账东西,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?你竟然被一个普通无家世背景的女人迷得五魂三道的,平日里教导你的那些学识,全被你吞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!”
“老爷,老爷,别动怒,毅儿,毅儿他定然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尚书夫人连忙上前劝阻,深怕蒋尚书一个生气便又要惩罚蒋宏毅。
“毅儿,还不快跟你爹道歉,别再说了!”尚书夫人拉着蒋宏毅的衣袍角,不停朝他递眼色。
“依我看,还是刘家千金更适合你,那名女子,顶多抬进门当个贵妾,其余的,你就无须妄想了!”
蒋尚书生气地一甩衣袖,竟是要将此事定下来。
可今日的蒋宏毅就像是撞了邪一般,当着两人的面直挺挺地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爹,孩儿是决计不会娶刘家千金的,孩儿心中只有那名女子,除了她,我谁都不要!”
“你!你……好,好……”
蒋尚书气得脸色通红,指着他连说了几个好,转头便扬声喊道,“来人,家法伺候!”
“老爷!使不得啊!”尚书夫人吓白了脸,扑过去就跪在蒋尚书脚边,边哭边哀嚎道,“你要打毅儿的话,便先将我一块儿打了吧!”
“慈母多败儿!就是凭着你从小这么惯着他,他才变成现今这幅模样!”蒋尚书气不打一处来,命令站在一旁早就吓傻了的丫鬟道,“你们几个,还不快将夫人扶回房间,没我的命令,不准放她出来!”
“老爷!不!毅儿身子骨弱,不能动用家法啊!老爷……”
尽管尚书夫人死活不肯离去,可几名丫鬟实在无法,尚书大人下了死命令,她们只能用力将尚书夫人半拖半扶地带了下去。
“你说,你到底是娶还是不娶刘家千金!”蒋尚书冷着脸问道,明显是在给蒋宏毅最后一次机会。
谁知蒋宏毅只是倔强地抬眸看了眼他,紧接着垂下头去,闷声道,“恕孩儿办不到。”
“好,极好……”
蒋尚书二话不说便从下人手中拿起那条乌青麻黑的马鞭,这是实现浸泡过尚书府内特殊材料的鞭子,可以让受刑之人皮开肉绽的同时不轻易留下伤口,表面上看来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