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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朝暮眨巴眨巴眼睛,看着近在咫尺的栾峥的清亮柔和的眼睛,这人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了,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沙发床,脑袋下面枕着得也不是枕头,是栾峥的胳膊。
肯定是起床方式有问题。
饶朝暮伸手拉起被子,将自己缩了进去,不动还好,一动才觉着身上都是酸软的,又夹杂着几分餍足,脑海中忽然涌上些缱绻火热的场面来,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栾峥这人性子是真的恶劣而又过分,即使是在床上,也要非将人折磨地该说得都说了,该做得都做了,才罢休。
轻笑一声,栾峥伸手将人拎出来,“也不怕闷死,还睡吗?”
“几点了?”饶朝暮浑身坚硬,偏还要做出一副自然的模样看向栾峥,却在看到栾峥脖子上的痕迹的时候,还是没忍住别开了目光,该死的花漆子,就知道她昨天晚上灌酒肯定是不安好心。
“马上就要十一点了。”
都这个点了,饶朝暮拧了拧眉头,“不睡了。”
栾峥伸手抓住要下床的饶朝暮的衣角,有几分委屈地开口,“饶朝暮,你这是要吃干抹净了不负责吗?你这女人,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?”
饶朝暮额头上青筋狠狠跳了跳,抬脚站到了床上,一脚踢在了栾峥腿上,“还不快起来去把沙发上的东西都换洗了,你还打算一个人霸占多久的床?”
说完,走出卧室关上了门,饶朝暮没忍住狠狠揉了两把自己的脸,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,清晰听到屋内栾峥轻笑了两声之后,将自己的唇角压了下去。
转身下楼打算去倒杯水喝,这才见着客厅里头坐了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巴塞尔先生?”
巴塞尔回头看着才起床的饶朝暮,“早。”
“不好意思,昨晚上和朋友喝了些酒一时睡过头了,不知贵客到访。”
“巴塞尔先生一早就来了,只是你睡太熟,我喊了你几声一直都喊不醒。”栾峥手里头拿了件睡衣外袍,从后面走过来,径直从后环住饶朝暮的腰,帮她将外袍穿好,顺手替她拢了下头发。
栾峥仍旧是一身睡觉时简单的家居服,脖颈上些许明晃晃的红痕无不说明着饶朝暮会这么晚起来的原因。
饶朝暮倒是没有太大反应,她今天早上起来衣服都变成了睡衣,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简直是可想而知,现在不过是个披个外衣,饶朝暮顺从地伸手进袖子里,甚至是还任由栾峥从后环着自己将腰带给系上了,“你招待一下巴塞尔先生,我去给你倒杯水,宿醉该头疼了。”
“嗯。”饶朝暮坐在沙发上,眼底都是无奈的笑意,栾峥这样宣誓主权的样子实在是幼稚极了。
巴塞尔一直目光紧紧盯着饶朝暮,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?”
饶朝暮挑了下眉头,“巴塞尔先生的话我听不太懂了,我和栾峥结婚都三年多了,不是早就在一起了?”
“你不必说假话,这三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古镇上,根本没和栾峥见过面。”
“看来巴塞尔先生对我的事是了解得一清二楚。”饶朝暮轻笑一声。
“我没有找人监视你的意思,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那如今巴塞尔先生也看到了,我过得很好。”
巴塞尔脸色有些难看,“那天栾氏周年庆上,你带的手镯是我送你的。”
“啊?”饶朝暮蹙紧了眉头,回想了一下,“那是我回洛江的时候,栾峥带我去买的,我不知道那是和巴塞尔先生送过来得是一样的。”如果知道,她怎么可能戴出去?她根本就没拆过那送过来的礼盒,全然都忘了,哪里会想到这么凑巧。
不知道?那就是根本没有拆开了?巴塞尔目光带上几分失落。
栾峥将泡好的柠蜜水递给饶朝暮,“你有没有替我谢过巴塞尔总裁?”
“谢什么?”饶朝暮有些茫然地回头看向栾峥,你们不是死对头吗?
“自然是谢巴塞尔总裁帮我们栾氏更深入地打进非洲市场,如果没有巴塞尔总裁帮忙,我们也不会顺利和其他那么多非洲商户签下合同不是?”栾峥语气清和,说话言语间带着几分笑意,一副诚挚感谢的模样。
其实倒真是要多谢巴塞尔,毕竟如果不是他在非洲树敌颇多,又或者是这两年发展太快不知道藏拙,也不会有这么多总裁这么果断愿意和栾氏签下合同了,无非存得也有打压巴塞尔的意思。
巴塞尔彻底沉了脸,阴狠地盯着栾峥,“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胜负乃兵家常事,栾峥,你不过是一时走运,骄傲则满,走到最后得可未必是你。”
“这话我就听不懂了,我诚心诚意谢谢你,怎么总裁火气这么大呢?”栾峥身子微微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,右手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,慵懒自如,浑身上下自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如气势。
“........”饶朝暮无奈,栾峥这人说话是越来越不要脸了,这摆明赤裸裸是在嘲讽人家,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