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飞鹰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递给皇帝,带着悲痛的心情说道,“臣有罪,还请皇上重罚……”
皇帝诧异的接过信件一目十行,猛然坐起身来面如死灰。
“这,这怎么可能……不,泽儿他再怎么混账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,你女儿她贤良淑德这朕也是知晓,他们怎么可能串通一气敢,敢下药皇后……”
在证据面前皇帝依旧是有些疑惑。
他宁愿相信李泽会作乱也不敢相信李泽会这样的歹毒,连皇后都敢杀。
那可是皇帝的结发妻子是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过来的皇后,皇后还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在皇帝面前说起李泽的好,将李泽看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。
慕容飞鹰泪流满面,再三叩首,沉声道,“老臣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,可是老臣仔细的查了,这毒物正是出自臣女之手。臣女做下了滔天大罪,罪无可恕还请皇上下旨降罪……”
“爱卿啊,朕……”
“皇上。皇上不好了……”
皇帝还未说完想要说的话,却被急匆匆跑进来的张承打断。
只见张承所路过的地方皆是水渍,一直延伸到皇帝驾前,“皇上,大事不好了相爷与太子殿下将前朝公主李容儿给抓了,殿下在宫门外敲响登闻鼓,求皇上赐见。皇上……殿下本就受了伤,又在宫门外跪了两天两夜,再这样下去殿下,殿下怕是要熬不住了……”
皇帝一怔,急忙让人摆驾。
“皇上您的身子,能扛得住吗?这外头风雨太大了……”
皇帝坐起身来,双手撑着榻站的端正,严肃道,“朕必须出去,朕要亲眼看看,即便是死了也能瞑目。李容儿与袭儿关系非同小可,李容儿在前朝遗老遗少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,一旦李容儿被杀将会极其一场腥风血雨,朕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!摆驾!”
两人不再劝慰,命令宫人取来宽大的油纸伞。
就在临出门之前,皇帝将张承屏退只留下慕容飞鹰一人在寝宫内。
皇帝握着他的手,语重心长道,“飞鹰你是朕最好的兄弟,朕相信你一定会辅佐袭儿登基为帝。在此之前你不能暴露在那些人的面前,朕会保住袭儿和李容儿,到时候你去找他们,在他的面前你必须与朕决裂。”
“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这都是朕的主意,你要让他心狠让他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,明白吗?”
慕容飞鹰眼里含着泪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或许只有他们两个鬓发花白的老者,才知道创业容易守业难。
皇帝走后,慕容飞鹰悄悄的原路出宫,躲在人群中观看着这一切。
城门楼上,皇帝往下一看只见黑压压跪倒了一片,忍不住点了点头,甚是欣慰李袭还有这样的号召力。
李袭还在拼命敲击着登闻鼓,只听见人群中一声高呼。
“是皇上,吾皇万岁万万岁……”
李袭闻言急忙往城门楼上一看,雨水冲击着他的双眼,视线有些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团明黄色,“草民李袭叩见吾皇,吾皇万岁,求皇上恩准李袭入宫觐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