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袭回到东宫,景洪急忙迎了出来搀扶着他。
景洪在他的耳边低声道,“殿下,百里公子正在书房内等候。”
“他来的正好,本宫也有些事想要问问他。”
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,李袭一路回来,一路疑惑。
李袭步入书房,只见百里容音正站在其中,欣赏着他的画作,“百里公子,好兴致!”
“殿下这么晚才回来,看来是齐王醒了。”百里容音收回眼神转而看着他一张怒容,嫣然一笑,带着几分嘲弄,“殿下为何以这种眼神看着臣下,难道齐王死了?”
他可是按照李袭的吩咐,留下了李泽的一条命。
要不然,李泽又怎么可能会活着回宫。
李袭冷哼一声,质问道,“是你派人伤了齐王,就是派人你也派一些可靠之人,如何找一些没用的东西,还让他们落入禁卫军之手!你这不是要自讨苦吃,自取灭亡吗?!”
“殿下这是在为臣下担心,还是觉得臣下会牵扯出殿下,所以才如此质问?”
面不改色,仿佛这些事就是理所当然的。
李袭也说不清究竟是在为了自己,还是为了他,“本宫只是不想你做这等蠢事!”气消了一大半,五味杂陈。
那张脸,每每看一次就会伤感一分。
百里容音笑道,“如此殿下大可放心,臣下不会这么轻易便让人抓住把柄。明日,臣下送给殿下一份大礼,不过这件事似乎出乎臣下的意料,臣下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。”
反之。 李袭听着她说着这些话,更是疑惑他究竟做了什么。
在德妃寝宫之时,他究竟秘密跟皇帝说了什么,皇帝一向是十分宠爱李泽的,对于李泽的伤更是恨不得自己承受,然而百里容音一去,皇帝面色阴沉。
即便是李泽醒来攀咬太子,皇帝也是置若罔闻。
李袭问道,“你做了什么,跟父皇说了什么话,以至父皇对齐王突然变得这么冷漠?”
“自然是有利于殿下的,只要齐王失去圣心,殿下的地位不是更加的稳固吗?”
百里容音一伸手解下他腰间的玉佩,“这是臣妹的遗物,殿下应该归还臣下。”
为了玉佩而来?
李袭眼中带着几分感伤,“你当真不是百里容音?”
“臣下已经说过了,不需要再想殿下解释第二次!如果殿下觉得臣下做的有什么不妥,大可直接指责,或者与臣下划清关系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百里容音恭敬地拱手作揖,缓缓退出书房。
他这是怎么了,既然对李袭有些尴尬。
景洪端起汤药,递到他的面前,“殿下您已经一天没有用药了,太医嘱咐一日三服不可间断。”
“景洪,你也觉得他不是小丫头?”
李袭接过汤药,将苦似黄连的汤药一饮而尽。
景洪给他端来了一些蜜饯,放在他的手边,却被他推开。
再苦,能苦得过深深地思念。
“殿下,百里小姐已经死了有十年了,不可能死而复生。您这样对您的病情没有什么好处,还是别想了。如果他真的是百里公子,就不会对您这么冷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