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容音冷眼扫着就要冲上来的衙役,负手而立,正对着众人。
“张大人,皇上的拜把子兄弟,益康侯,现任龙城知府,身为一州之长,张大人可真是威风啊。”百里容音冷冷地说着,“张大人难道就不问问在下是做什么来的?敢问张大人,在下是犯了那条王法,大人要将在下下狱!”
无缘无故,理都不讲直接要将他下狱。
这样的官员,还真是一朵奇葩。
张图冕听着他细数自己的身份,开始有些在意他的来历。
他在这里已经多年,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,龙城的达官贵人哪一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,就是那些来来往往的官员,凡是来到他的龙城,不是卑躬屈膝就是献媚。
这么多年都过去了,如今却有人要跟他挑衅。
张图冕眉头紧锁,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,抱拳说道,“看来公子是一个有身份的人,既然是这样那就请进府说话,有什么事可以谈谈,何必搞得这么兴师动众。”
想要搞得兴师动众的,是他!
百里容音冷哼一声,踱步走进衙门。
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衙门当成是自己家的人,衙门是朝廷的公器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来来往往总是要挪个处的。
唯有张图冕,是在龙城地面上一呆就是五六年。
张图冕督着他的背影,目光冰冷,勒令衙役将看热闹的老百姓轰走,紧闭衙门大门。
这些衙役就像是他的下人一样,一个个点头哈腰的。
百里容音来到公堂大厅上,看着光鲜亮丽的大堂,特别是那一张沉香木书案,更是惹人注目。墙壁上悬挂着圣旨,还有一块皇帝御赐的匾额,上书“政绩斐然”四个大字。
这么一副匾额,放在公堂之上,可真是一种鄙视。
就张图冕这样的政绩,也能称得上是政绩斐然?
张图冕作为椅子上,斜眼看着他,“阁下究竟是那个庙出来的佛,这里没有外人,阁下请直言相告。本官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,说吧!”
语气冷漠,就像是威逼利诱似的。
大门已经关闭,他们已经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。
百里容音从袖中取出状纸,扬了扬,“在下接到老百姓的状纸,说是大人欺行霸市,以官府之名控制盐、茶等物,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“说了半天,你是来告状的?”
“正是。”
张图冕冷笑道,“一个告状的就敢这样对本官吆五喝六的,你既然知道本官的身份,一个刁民还敢当着本官的面职责本官。想要告状?可以,来人,先打二十水火棍!”
除了动刑就是关大牢,他还有什么别的本事?
衙役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,就要对他动手。
百里容音一反手,将衙役的手掌翻了过来,疼的衙役嗷嗷大叫。
“大人难道就不看一看状纸?”
张图冕见状,冷喝道,“你放肆,这里是公堂,本官不管你是谁以民告官,先打二十板子,这是朝廷的律令!当堂殴打公差,罪加一等,来人,打!”猛然丢下令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