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以为眼前一动不动的太子已经死了,哭的不亦乐乎。
皇帝勃然大怒,将他一把拉了起来,“你这是做什么,你兄长还没死,你就急着哭,成何体统!”
没死?
李泽诧异,差点没让皇帝看出来他的变化。
“儿臣,儿臣实在是太担心皇兄了,所以才失了分寸。”李泽急忙说着,“皇兄洪福齐天,是有福之人。儿臣就说皇兄怎么可能会死了,可把儿臣给吓了一跳。”
他那又惊又喜变成了惊讶,那欢喜已经不在了。
在他听闻李袭遇刺,喜不自胜,心早就已经飞到了皇宫,就等着看李袭死在他的面前。
又一次落空了。
皇帝眼里含着泪,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,“你有这个心就好了,你皇兄知道了也能早一日醒来。什么人胆敢如此大胆,竟敢行刺太子,眼里还有没有朝廷!朕已经下旨彻查,不论是查到谁的头上,朕都不会再纵容!”
他对待李袭的态度,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问,甚至是恨铁不成钢,已经化成了绕指柔。
皇帝的话回荡在李泽的脑海中,久久不能平复波澜的心,哪里还想着未来的事,恨不得现在就要李袭死。
太子寝宫内一片寂静,直到晚上皇帝才回宫。
那李泽憋了满肚子怨气,随着德妃一同回到了宫中。
德妃刚一进门便说道,“泽儿你这一次也太不小心了,差点就让你父皇看出来。你就是想让他死,也不能做的那么明显才是。”
“母妃,难道您没有发觉父皇对待太子的态度,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?以前不管太子怎么样,父皇都是不会计较,可是这一次,父皇反应竟然这么大!”
德妃叹了一口气,“你父皇也老了,而且这段时间太子实在是太过于顺利。就是朝臣们对太子也是多有赞言,长此以往哪里还有你我母子的栖身之地。”
本以为太子这一次是必死无疑,没想到老天爷再一次偏向李袭,让他还有一口气在。
李泽坐在榻上,一拳猛的朝着桌子招呼。
一腔怒火无处安放。
分明是已经活不下去的人了,可是李袭的命就是那么大!
李泽怒道,“他不死,父皇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儿臣!相爷说的不错,无毒不丈夫,只有狠,才能让人胆怯!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德妃看着自家的儿子,有些害怕,“太子的事,该不会是与你有关?泽儿,你父皇今日刚刚质问了母妃,你父皇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……”
“父皇知道了又如何,儿臣是父皇的儿子,父皇还能拿我怎么样!”
仗着自己是皇子,就可以为所欲为。
德妃拗不过他,却也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。
这件事,与他有抹不开的干系。
李泽双手做拳,眸子里仿佛藏了一只随时随地就要爆发的野兽。
话说百里容音在与太子相见之后,一直在担心他的伤势,生怕他会真的撒手人寰,这样一来不论是他的大业还是他的心,都过不去。
百里容音沉闷的坐在书房内,眼神显得有些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