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。
景洪快步的走进东宫大门,径直来到了李袭的书房,四处寻找李袭的身影。
“小德子,殿下呢?”
那小太监端着茶水正要进入书房,被他这么一问一头雾水,“您是殿下的贴身侍卫,您都不知道殿下去了何处,奴才如何得知。”
问了也是白问!
景洪只好来到了后院,在假山之后的一处荷塘旁看到了,正在垂钓的李袭。
“殿下,这火都烧到了屁股了,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钓鱼啊。”
李袭看着寂静的水面,放眼望去一片荷花开的灿烂,“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,本宫听闻百里不答经常在郁闷的时候,就在府中后花园的池塘中垂钓。每每钓上鱼来,便要再将鱼儿丢去水中。本宫这才知道原来钓鱼,可以让人静下心来。”
景洪急忙道,“现在不是钓鱼的时候,殿下,百里公子出事了!”
“什么?”
原本淡定的李袭手一抖,将鱼竿丢在地上。
“也就是今天的事,齐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,竟然让齐王府兵前往京兆府衙门拿人。属下也是刚刚得知,便到了京兆府衙门询问,百里公子贴身小厮说了,百里公子已经去了三个时辰,至今未归。”
这都快傍晚了,太阳已经下山。
百里容音还没有回到衙门,就是王成、钱胜二人也是心急如焚。
李袭站起身来负手而立,“齐王究竟是为了什么抓百里漪,难道是因为全州赈灾一事?”
这些事他们也是悄悄地进行,就是百里不答也不得知。
如何才过了三日,李泽就已经知道了?
景洪说道,“现在不是全州的事,属下是怕齐王如此是冲着殿下来的。齐王向来是心高气傲,疑心重。该不是已经知道您……”
“不行,百里漪是本宫的人,绝不能让他出事!”
李袭就要撤身离去,被景洪拦了下来。
景洪警惕的观察四周,低声细语,“殿下如果出手,岂不是更加让齐王以为,百里公子就是您的人。您忘了百里公子说什么了?一旦被齐王得知,只怕是加快百里公子毁在齐王之手!”
左也不是右也不是,李袭心乱如麻。
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为何一遇到百里容音的事,就会变得这么不理智。
李袭坐在椅子上,一甩手将鱼竿甩了出去,“本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齐王折磨!齐王府是一个什么地方,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齐王惩处,上刑了!”
“殿下,您千万不能急,”景洪耐着性子分析道,“殿下您想,百里公子说什么也是相爷的大公子,德妃娘娘的侄儿。就算是齐王想要动手,也绝不会伤了他的性命。殿下要是冲动,只怕齐王恨不得您主动送上门。”
有些一层关系在,李泽就是心再狠,也不能不在乎百里不答的感受和面子。
李袭已经是心如死灰,一想起百里容音为他做的一切,心里就难受,“如果不是因为他,本宫如何能够突出。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本宫难辞其咎,一辈子也不会心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