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容音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他,“这是我的人在押运银子的程校尉手中搜到的,你看一看。涌州知府与百里不答究竟有什么瓜葛,或者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这封信好像是有人故意写成这样,我看了三四遍也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。”
李袭接过信,展开细看。
只见信上有三五行字,可是这些字连起来词不达意,根本无法猜透其中究竟是要表达什么内容。
信上用的是柳书书写,不论是从字迹还是从笔锋来看都像是印刷下来的,像是有人故意要隐瞒什么,所以才模仿了柳书。惟妙惟俏,简直是一模一样。
李袭接连看了两遍,想要破译其中的秘密,可是不论他如何费心思,都是徒劳无功。
“这封信是谁写给涌州知府的?”
“殿下这话问的,如果我知道还用来请教您?”百里容音拿过信,严肃脸,“这上面的字迹还有内容,都奇怪。殿下与我现在不过是猜测此事是百里不答所为,然而证据呢?这背后的人做的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有留下。”
李袭抿嘴不语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许久。
李袭再一次开口,“难道你的人在截银车的时候,就没有留下活口?押运银车的人中可能有识得这封信内容的人。”
百里容音回道,“这事我与殿下想到了一处,可是我在询问押运银车的程校尉时,即便是严刑拷打,他也没有说出一个字。不得已,我只能把他给做掉,以防百里不答看出什么端倪。”
如今银子已经到了全州,就是百里不答想要追查,也必须是秘密调查。
这一百万银子原本就就是应该运往全州的,却在距离全州不过五十里的时候,突然改变了方向,前往北边的涌州。
李袭越想越不明白,银子送到涌州究竟有什么用意,那背后之人是否就是百里不答。
如果是百里不答究竟想要做什么,一百万两银子运往涌州用途何在,太多的秘密,是他们一时半儿猜不透的。
百里容音说道,“我来这里的事,万不可透露出去,以防有人起疑心。再有,户部堂官现在是周怀宁,想必殿下对于这个人应该不陌生,将来殿下要是有什么事,需要用到户部的时候,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。”
户部堂官周怀宁,十年前铁面无私的周大人。
李袭震惊,在脑海里飞快的寻找此人的消息,“周怀宁不是在京兆府衙门大牢吗?为何会官复原职?”
“因为殿下需要他!”
因为需要,所以百里容音将他搭救了出来。
李袭脸色阴沉,声音显得有些嘶哑,“周大人是一个好官,为了朝廷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功劳,却因为一次事故而被罢官停职,甚至于在大牢之中待了十年,朝廷上的文武官员怕是已经把他给遗忘了。”
就是他也没有想过要继续任用周怀宁,因为周怀宁犯下的错至今没有人能够说清楚。
人证物证俱全,是皇帝钦定的铁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