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陆笙哥就那样被保安带走了,她真的不放心,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拿起电话想了想,还是算了。
终究是殊途。
霍天擎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了,他将车停在外头,没开进来,佣人开门的时候,问道:“少爷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晚?”
话毕,看到他脸上的伤,吓得叫了一声,“呦,这是怎么弄的?”
嘘……
霍天擎连忙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,压低声音道:“小声点,大家都睡了罢?”
佣人点点头。
霍天擎朝楼上看看,“二夫人呢?”
佣人道:“二夫人今儿有点累,吃过晚饭就上去睡了。”
霍天擎点点头,挥手让她下去。
他蹑手蹑脚的上了楼,推开门,发现起居室里没有人,卧室的门紧闭着,她为他留了一盏小灯,被子枕头都已经铺好了。
霍天擎轻手轻脚的走进去,随便洗漱了一下,就关了灯,悄悄睡了。
念卿醒来时,他已经走了。
起居室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古龙水夹杂着男子身上特有的阳麝味道,蛊惑迷诱,如尘荡漾。
念卿扶在门框,望着那凌乱的纱发叹了口气,她走过去,将被子叠好与枕头一起收进柜子里。
早饭。
餐桌上,霍季勋看着空出来的位置,沉声问道:“天擎昨天没回来吗?”
念卿道:“哦,回来了,只是回来得有点晚。”
霍季勋脸上黯了几分,低叱道:“这臭小子,回头我一定教训他,说了几次让他早点回来就是不听,念卿啊,以后他再晚回来,你就别等他了,先睡罢。”
念卿点点头,微笑轻劝,“爸,他也是为了生意。”
苏薇安在旁道:“是呀爸,天擎独自支撑那么大的企业也不容易,若是天富能帮上点忙的话也还好,只可惜……”
说到这里,话峰一转道:“爸,医生说,天富现在好多了,不如您让他去公司好歹任个职务,也可以多点交际,他自己也开心点,现在天天在家,人都废了。”
话毕,她也觉得说得有些不妥,看了眼丈夫,再看了眼公公的脸色,小声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想让天富开心点,别人不懂我也就算了,说我贪财霸权,可是爸,我嫁进这个家这么多年,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,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私心,现在天擎独自支撑公司,我也是觉得他太辛苦了,想让天富帮他分担一些,我们家总共两兄弟,若是天富十几岁时不出那场意外,现在他一定不是这个样子。”
霍季勋冷咳一声,打断她,“行了,这事以后再说。”
苏薇安撇撇嘴,“爸,天富不能总是这个样子,他好歹是家里的长子。”
霍季勋重重的放下碗,巨大的声响吓得苏薇安一惊。
念卿也吓得浑身一震,惊吓的看着她们。
霍季勋起身道:“就算天富什么都不做,难道这个家少你吃的穿的了吗?”
苏薇安委屈的低着头,“吃穿是不缺,可是必竟人在屋檐下。”
说了半天,总算把话挑明了。
霍季勋冷笑一声,气得说不出话,踢开椅子冷冷的上楼了。
餐桌上气氛一度僵持。
念卿看着苏薇安,怯怯的叫了一声:“大嫂……”
苏薇安低声抽泣,也不理她,一扭身上了楼,留下霍天富与念卿无语对望。
霍天富脸上挂着他特有的憨厚的笑容,拨动轮椅道:“没事,你吃罢,我上去看看。”
念卿要过去推他,霍天富摆摆手道:“谢谢,不必了,我可以的。”
念卿站在那里,看着他独自艰难的进了电梯。
家里除了步梯外,又为霍天富特地装了一部电梯,爸爸的书房与卧房在三楼,天富与天擎两兄弟各占了二楼南北两边。
佣人过来添菜,念卿道:“不必添了,留着晚上吃罢。”
“是,二夫人。”
念卿坐下来,看着空荡荡的饭桌,也无心再吃,怔怔的坐了一会就起身去上班了。
嫁进来这些日子,她察言观色的,也渐渐明白了霍家的一些事。
霍天富的腿是霍家一大忌讳。
苏薇安生下森森后,自邀有功,在家里挑起所有家事,一手遮天,霍季勋每月都给她零用钱,霍氏集团也有天富的股份,与天擎的股份是一样多的,除此这外,霍天擎也每个月固定的往苏薇安母亲的帐户里打钱。
对于此,念卿也能理解,必竟大嫂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嫁给了一个残疾人,帖补她家里一些也是应当的。
结婚那天,她略见过大嫂的家人,苏张氏与那对儿子儿媳倒真像是一家人,各有各的一面,待人处事都与大嫂不相上下,笑脸迎人。
这些年仗着天擎关照,表面上风风光光,却到底脱不了骨子里的小家子气,结婚那天,她就亲眼见到大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