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姜母见到此景也落了泪。
“芊芊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宋芊芊抱紧她，“你别伤害自己，姜梨，你别那样，求你了，好好活着。”
姜梨面无波澜，“我很没出息的，他一秒都不曾喜欢过我。”
“不是的，”宋芊芊摇头，“他爱你，真的，他说他爱你。”她将钥匙交到姜梨手上，这是她给你的。
姜梨端详着，“这是，他公寓的钥匙。”她疑惑，“他给我这个干什么？”
“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面对一心求死的姜梨，宋芊芊不得已自作主张将钥匙提前给了她，她更后悔，听了何焕的话，更低估了姜梨对何焕的感情。
姜母担心姜梨，便由宋芊芊一直跟着去了何焕的住处。
站在门前，姜梨有些忐忑，“这栋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，以前他几乎不住，我从来没来过这，包括小时候。”
宋芊芊轻抚着她的背，“进去看看吧。”
“可是，”姜梨却停止了动作，“你确定他真的爱我吗？”
宋芊芊坚定点头。
姜梨鼓足勇气转动了钥匙，门开的一瞬，看清屋里场景的两人都愣住了。
屋子里的墙上贴满了姜梨的照片，记录她的一颦一笑，从哭鼻子的小不点到豆蔻少女，还包括婚礼时他们的合照。房间并不大，东西却摆的满满的。
“这是我送他的，第一次为他织的围巾，这个是有一次看电影我抓上来的娃娃，这是我为画的第一张画像。”
姜梨见到每一个，都能想到当时的情景。
怪不得何焕能将那份喜欢藏得那么深，原来他有这方可以承载秘密的天地，宋芊芊想，或许他曾多次坐到这里，坦坦荡荡的不遗余力的表达他的爱意。
阳台的画架上摆着一张未完成的画，宋芊芊能看出是姜梨结婚那天站在舞台上的打扮，婚纱和脸都画好了，只是那婚纱却只有一个轮廓，还没完善好，最醒目的是上面有滴醒目的血迹。
也许他是因为病情画不下去，或是看到了那血后的失落没了作画的心情，或是不能再陪她走下去的遗憾。没人能猜到他的心迹，只能冥冥感知他们并不圆满的结局。
姜梨轻抚着上面的一行小字，“不为日子皱眉，只为吻你低头。”
姜梨哭的无声无息，她丢下那张纸，拉着宋芊芊往医院赶去。
何焕对她们的到来并不意外，他精神不错，脸色竟有些红润，他戴了顶帽子，换下病服，穿的利落有型。
姜梨微笑着，眼泪也吧嗒吧嗒往下掉，两人对视着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“好久没一起弹琴了，姜梨。”
何焕开口，朝她伸出手。姜梨对艺术并不感冒，她只是看见何焕学，便也闹着去学，钢琴，探戈，画画，书法，他走一步，她跟一步。
宋芊芊悄悄退出他们这段艰辛的独处时光，沿着步梯慢慢往楼下走，有皮鞋的声音从五楼下来，那人脚步很快，正巧与宋芊芊打了照面。
顾廷霄步履匆匆，见她时脚步一顿，“又见面了，宋芊芊小姐。”
顾家的事他也跑不了，眉上也是忧心忡忡。
“是嫂子，是顾太太。”宋芊芊冷着脸纠正，她先前向薇姐了解过顾廷霄和顾廷霈的渊源，知道他们不和。
“马上就不是了。”顾廷霄轻蔑的笑，他并不喜欢宋芊芊，眼下她没了利用价值，他更无需有好脸。